殷如玨用過晚飯之後又去找了趟南後,畢竟要把懷裏的白兔兒還給那個小姑娘啊。
殷如玨的寢宮和南後的寢宮相隔不遠,殷如玨決定還是和下午一樣不坐轎子了。
殷如玨到了南後的寢宮後,發現韓煜也在那裏,正在和南後說著什麼。
南後見殷如玨來了,招招手讓她免禮。
“微臣參見濮陽公主殿下。”
“韓將軍快起身,鎮國大將軍的禮我可受不起。”
殷如玨笑著說道,南後也在旁邊咯咯地笑。
“玨兒你來得正好,母後剛從韓將軍那裏討來個做湯的法子,明天親自做給你嚐嚐。”
殷如玨上前拉住南後的手,笑著說好。殷如玨又在南後那裏坐到了酉時末。
殷如玨看著身邊的韓煜,想起南後剛剛說的話:“現在天色不早了,有勞韓將軍送我們濮陽公主一程咯。”
殷如玨本以為韓煜會推辭,可韓煜一拱手:“送公主殿下回寢宮是臣該做的。”
“你剛剛和母後說什麼了,讓她那麼開心。”殷如玨問道。
“還能說什麼,無非是公主殿下機靈可愛,全是皇後娘娘的功勞咯。”韓煜回道。
殷如玨低下頭,小聲說了句:“油嘴滑舌。”
韓煜平安地將殷如玨送回了寢宮,還和殷如玨在寢宮門口說了會兒話。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遠遠站著的茹兒看在眼裏,她握緊拳頭,指甲都陷在了肉裏。
“劈裏啪啦”
一陣瓷器被摔碎的聲音從殷玥兒的寢宮內傳來,殷玥兒聽完茹兒添油加醋的描寫後,貝齒緊咬著下唇,眼睛裏冒著嫉妒的光。
“好你個殷如玨!趁著我被禁足,竟然去勾引韓煜!”
“對啊,她自己點名要韓將軍送她回寢宮,真是夠不要臉。”
茹兒在一旁添油加醋,讓殷玥兒越想越生氣。
“公主,我們不如,直接除之而後快……?”
茹兒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說完她就後悔了,殷如玨再怎麼討厭也還是個公主,別說殺掉之後處理起來有多麼棘手,她一介婢女,怎麼能生出殺害王公貴族的歹意,高義公主會不會因為她有這樣的念頭而責罰她?
可茹兒想錯了,這時的殷玥兒已經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殷玥兒勾了勾唇,使她妝容濃豔的臉生出來一份詭異,她從袖中拿出來一包白粉末遞給茹兒。
“去,把這個拿給小琴。”她本隻是想讓小琴用蒙汗藥,可當她知道殷如玨和韓煜的互動後,竟然不惜拿出了毒藥。
“殷如玨你這個賤人,永遠消失好了。”
憑什麼你從出生開始就被千人捧萬人寵,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我卻隻是徒有公主之名,甚至把身子都給了一個無用的侍衛!
殷玥兒低低地笑起來,在寂靜的夜晚裏就像鬼哭一樣,讓茹兒生生嚇出來一身冷汗。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茹兒說了聲“是”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高義公主,變得好可怕。
茹兒到了婢女們的房間,不管那些婢女是不是都睡著了,直接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