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飛輕挪著腳步,走到了桌子邊。一陣摸索,他終於拉開了桌子中間的哪個抽屜,他不由得一陣狂喜,伸手進去,很快他便失望了。因為抽屜裏根本就沒有什麼身份證,隻有一個小筆記本。
任天飛的小心髒不由得狂跳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如果沒有身份證的話,他出去了也是白搭。住店進廠,可都要身份證。
就在任天飛正不知所措時,忽然間,躺在床上的哪人一伸手打開了房間裏的燈。燈光下,任天飛驚得差點叫出了聲,原來哪人就是下午抓他進來的哪個胖子。
胖子一看到任天飛腫得不成人形的哪張臉,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哆嗦著身子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一看到胖子這個慫樣,任天飛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左手一晃,右手快如閃電般的抓了過去。兩指便準確無誤的扣在了胖子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胖子的氣便上不來了。
“聽著,想要活命,就不要出聲,把我的身份證拿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去見閻王”
任天飛的聲音冷得就像三九天的寒冰。他說這麼狠,隻是想嚇唬一下胖子,如果真要說殺人,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胖子一聽,嚇的不停的點著頭,他想說話,可說不出來。任天飛輕輕的鬆開了兩指,胖子驚魂未定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可能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打著爬在地上的家夥,竟然如同鬼魂附體,一下子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胖子下午欺負任天飛時的威風,已被任天飛一招擊得蕩然無存,原來他也是隻紙老虎。在任天飛一步步的緊逼下,這家夥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桌子最邊上的一個抽屜。
任天飛恍然大悟,不容多想,伸手進去,把裏麵放的身份證全拿了出來,動作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哪張,往口袋裏一裝,然後把剩下的又全丟了進去。
“聽好了,你如果敢出聲,我取你性命便是分分鍾的事”
任天飛嚇唬了胖子一句,冷不防抬腿一腳,這一腳狠狠的踩在了胖子的肚子上。胖子連退兩步,雙手一抱肚子,便慢慢的爬了下去,看樣子十分的痛苦。這種人,就要讓他知道一下,挨打的滋味。
任天飛乘著胖子倒下去的一瞬間,快步走出了這個房間。門口的崗亭裏,有個穿著迷彩服的治安員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正呼呼大睡。
任天飛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這家夥睡得太熟,根本就毫無覺察。一條筆直的馬路從治安隊的大門口經過,是向左還是向右。
就在任天飛猶豫的一瞬間,治安隊的大院裏已有人大聲的喊了起來:“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不用細聽,這人肯定就是哪個胖子。
治安隊可是有摩托車的,在馬路上和他們賽跑,人再厲害也跑不過摩托車,更何況自己渾身是傷。一想到這裏,任天飛急中生智,他慌忙朝不遠處的幾個垃圾筒跑了過去。
垃圾筒裏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臭味,可是這個時候的任天飛根本顧不了這麼多。他掀開一個空垃圾筒的蓋子,便縱身跳了進去。還好, 這個垃圾筒剛能容得下他瘦弱的身體。
就在他蓋上垃圾筒蓋的一瞬間,四輛摩托車從治安隊的大門裏風馳電掣般的狂奔了出來,分成兩隊一左一右的追了過去。
任天飛雙手緊捂著鼻子,盡量不讓垃圾筒裏的臭味鑽進他的鼻孔。可是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除非他不想呼吸。
就在他惡心的快要吐出來時,追出去的四輛摩托車先後又回了治安隊。 堅持了幾分鍾,任天飛實在忍受不下去了,他這才掀開垃圾筒的蓋子從裏麵爬了出來。空蕩蕩的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更無一輛車。
任天飛不敢從治安隊的大門口經過,他隻能向右。確定方向後,他放開步子拚命的朝前走去。他暫時忘記了渾身的傷痛。
鑽過一個橋洞,再穿過了一個十字路口。等任天飛發現時,他好像走到了一個鎮子上。馬路的兩邊全是商鋪,雖然說這個時候都已經關了門,可是門口招牌上的字,任天飛還是認識的,這裏應該是一條商業街。
他可沒有閑情在這裏瞎逛,當務之急便是處理掉身上的這股臭味。怎麼處理呢?自己裝衣服的小包有可能丟到了治安隊,現在看來隻能先用水洗洗再說了。
任天飛朝四處一看,便看到了馬路斜對麵的一家KTV。哪裏麵應該有洗手間,隻要能混進去,這個問題就能夠解決。
他剛要抬腳,忽然聽到馬路對麵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放開我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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