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點點頭,“喜歡的,還喜歡你做的紅燒排骨。”
哦,敢情還帶了附加條件的。
“成了,早點睡吧,”折騰一通都九點多了,楊樹摸了摸他的腦袋,“你還沒好全,多休息有好處。”
睡了一天,白果精神頭挺足,拉著人瞎聊,“你昨天就回來了嗎?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想著給你個驚喜唄,哪成想啊,你倒是驚著我了,”楊樹說,“沒想到你還挺能喝。”
白果“嘿嘿”傻笑了兩聲,“昨天心情不好來著”
“哦,為啥不好?”楊樹問的不動聲色。
白果楞了楞,敷衍帶過,“沒啥,工作上的事兒,你昨天是怎麼找到我的?”
楊樹心底略微失落,“嗯,有個朋友在那打工,正好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他接著了,成了,快休息吧”
白果看了看左邊的枕頭,沒心的問,“那你睡哪?”
“我睡隔壁,快睡吧,我給你關燈”,楊樹說。
要今晚上還睡一起他可保不準不幹點啥。
房間暗下來的那一刻,對樓的微弱燈光透了進來。白果盯著天花板,心想,楊樹對他可真好,和白斌曾對他的好是一樣的嗎?
下一刻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即便倆個人出於同種目的,但他的感受是不相同的,他對楊樹的是喜歡,是男男之間的那種。
……
請了三天病假,來上班的那天正好是周四,積壓的工作雖說不多,但也挺雜亂的。
白果悶頭忙活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的飯點兒早就餓的發慌。
小梁一見到他就在飯桌上開啟了八卦模式,總算把憋了半天的疑問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這幾天你上哪去了?也不見你回。”
“住朋友家了,”白果扒了口飯,這幾天被楊樹養叼了嘴,夥食標準猛的一下降了好幾個檔,還有些不習慣。
“哪個朋友啊?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是不是女朋友?”小梁表情挺猥瑣。
白果白了他一眼,“真不是,就一男性朋友,”簡稱男朋友。
小梁“哼”了聲,還沒死心,“那什麼……上次和你說的周可那事兒,你怎麼想的?”
白果吸得豆漿呼嚕響,咽下去才說,“不怎麼想,你問這麼勤是不是對人有意思?要真是你可千萬別收著,真的,甭在意我,撒丫子去追。”
“你大爺,”小梁拍了他一巴掌,“朋友妻不可欺,這點兒道義我還是有的。”
“您可拉倒吧,”白果邊吸豆漿邊瞪著他,說,“你不知道這辦公室裏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人啊,還他媽瞎說。”
小梁樂了兩聲,說,“你一爺們兒怎麼天天喝豆漿啊,跟姑娘似的。”
“你管呢,”白果呲噠人,“你丫才姑娘呢。”
“不是,我告訴你啊,”小梁左右瞅了瞅,小聲說,“男人喝多了豆漿那塊兒不行。”
白果楞了楞,反應過來後罵了句娘,又問,“哎,我們公司是不是來新人了?”
“嗯,”小梁點點頭,嚼了嘴裏的飯,說,“你是說坐周可那旁邊的小夥子吧?嘖嘖嘖,你看看,看看,還說不在意,連人身邊坐的是男是女都觀察的這麼仔細。”
廢話,要女的他壓根兒還不想看呢,不是,這話好像有哪兒不對。
哦,他是有對象的人,不興這樣的,你個渣受受。
白果暗自唾棄了會兒,“嘖”了一聲,說,“能別貧麼你。”
“行行行,我告訴你啊,那人叫程建,好像是主編的親戚,安排來我們雜誌社實習的,就周二來的那天你正好請假,”小梁說完又補了句,“你沒事兒別招他,一身少爺毛病。”
“我招他幹嘛,”怪不得眼高於頂,原來有人撐腰,白果扒了口白米飯,兩腮幫子塞的鼓囊囊的。
生活裏有些人就是這樣,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相看一眼都能全無好感,心生厭煩,要說程健這人也是“奇才”,上班第四天就和白果結下了梁子。
事情的起因就是周可這姑娘,過程特別簡單粗暴,程建看上了對方,一開始也沒瞧他對人多上心,公子哥兒的迷之自信,巴不得全世界的異性圍著他轉。
一旦發現劇中的男主角另有其人,這就觸了少爺的逆鱗了,於是處處和白果作對。
白果采取的方式是盡量遠離作戰區域,畢竟人有靠山,咱初來乍到的,也得懂江湖規矩。隻要對方不太過分,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就選擇在沉默中死亡。
這三月都還沒待夠,要這麼憋氣走了挺不值的,再說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傻逼的存在。
臨近下班,何西給他打個了電話,說要一起聚聚,晚上上他們家吃火鍋,白果樂著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