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楊樹越發忙碌，一係列收尾工作都要經手處理，白果徹底成了無業遊民，年底企業崗位飽和，有心另謀高就的人也得等過了新年。
白果上網搜著培訓學校，一半的人出社會找工作專業不對口是常態，他尋思著大學裏學的專業太偏門，還是得學門技術傍身，再說他現在可不是一人了，還多了個楊樹。
雖說對方壓根兒不在乎這一文半文的，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倆人要在一塊過，齊頭並進才是長久狀態。
“看什麼呢你？這麼入迷？”陸丞一進辦公室門就瞧見他盯著顯示屏發愣。
白果嚇一跳，“是你啊，走路都沒聲兒，”
陸丞壞笑了兩聲，“幹嘛呢？看小黃片兒啊。”
真不虧是發小，臭味相投不分家，白果心裏腹誹。
“喲，新東方啊，”陸丞湊過來看了一眼，“學廚師就上新東方，學不到吃虧學不到上當。”
白果樂得嘎嘎的，樂完了又說，“誰告訴你上新東方就得顛勺啊，那專業多了去了，我就想學門手藝。”
陸丞笑著說，“也行，新進步四好青年啊。”
白果懶得和他臭貧，“你怎麼這麼晚？他們在開會呢，你沒趕上。”
“那我先過去了，年底事兒多，”陸丞說，“哎過幾天楊樹他生日，你知道吧？”
白果楞了楞，他這男朋友有點兒失責啊。
“得，看你這表情就是不知情唄，”陸丞說，“你準備準備，給他個驚喜，好歹也是你倆在一塊他頭一個生日。”
是該好好策劃策劃......
白果點點頭，“他喜歡什麼你知道嗎？”
“你對象我對象？”陸丞掀了掀眼皮，“這問題你也好意思問。”
這要是換成他問，沈念早一巴掌招呼了。
白果扁了扁嘴，“你不是他發小嗎？三十多年尿褯子感情，我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能比得過嗎？”
“那武鬆還為了武大郎手刃親大嫂呢，那楊樹能為了我把你剁巴了啊。”
這啥破比喻，陸丞撓撓頭，“得了，咱別在這兒煮酒論英雄了，我真得進去了，你費心想想吧。”說完扭頭進了會議室。
午飯的時候，楊樹給白果點了份東北大水餃，算是補償他上回沒吃成的心願。
“聽陸丞說你想學西點？”楊樹扒了口飯。
白果邊吃著豬肉香菜餡的餃子，邊說，“他告訴你的？”
“嗯，”楊樹點頭，“你要真想做，我給你投資開個甜品店。”
半個餃子咕咚一聲咽了下去，白果從餐盒裏抬眼看著他，“你就不怕我虧了啊？”
“不怕，”楊樹笑了笑，“你人都是我的了，還能虧到哪兒去，等過了年，我找人打聽打聽尋個店址，要覺得成就盤下來。”
白果揉了揉鼻子，“大樹，你又害我腎上激素飆升瞎激動了。”
楊樹樂了，“是不是想著怎麼報答我呢？”
“嗯，”白果看著他，眼神特真誠，“你說吧，隻要我能做的不違背原則的不危及小命的，我都答應。”
楊樹看著他，眼神溫柔眷戀，“那搬過來和我一塊住。”
白果一時愣住，反應過來後笑著問，“這算是肉體交易嗎？”
“你說是那就是吧，要虧了店就拿你抵債，”楊樹看了一眼餐盒，說，“喂我個。”
“你不是不愛吃香菜餡的嗎？”白果嘴上這麼說，還是夾了一個送他嘴邊上。
楊樹張嘴接了，吃完了才說，“嗯，是不太喜歡，可這味兒忘不了。”
吃個餃子還能變著花樣撩撥人。
白果不搭理，把餐盒收拾了，倒了杯水遞給他，“你容我想想唄，我剛和室友發展成堅定的同誌友誼，說搬就搬太傷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