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陌生的來電(1 / 2)

楊樹簡單洗漱好走出來就瞅見趴在床側睡著了的白果,伸手推了推他,“果子,起來,洗洗再睡。”

“幾點了?”白果閉著眼迷迷糊糊的問。

“第二天早上了,”楊樹說,“想不想吃煎餅果子啊?”

白果笑了笑,後頭直接樂得肩膀都跟著一下一下抖動,過了好一會兒兩手撐著才坐了起來,眯眼看著他,“睡意都給你笑沒了,你說你這人真是。”

楊樹也笑了笑,“快去吧,早點弄完睡覺。”

白果拿著新的一套洗漱用品往衛生間裏走,“你這人一點兒都不體貼,人電視上演的都是戀人睡著了給人搭塊毛毯什麼的,你倒好還把我給搖醒了。”

“我沒抽你就算好的,”楊樹“冷哼”一聲,“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說,就中午我正欲火焚身呢,您倒好吻到一半就睡過去了,跟昏了似的。”

白果笑得不行,吐了嘴裏的牙膏沫,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說,“那你怎麼不把我搖醒?”

“那我也得能搖醒啊。”楊樹嘖了聲。

“我還以為你會說看著我俊美的睡顏不忍心呢。”白果洗完了臉,晾好毛巾,走了出來。

楊樹“哼”了兩聲,“嗯,我是不忍心,沒當場抽醒你就是我最大的不忍心。”

白果爬上了床,蹭到了他邊兒上,“抱抱。”

楊樹把人摟緊了,歎著氣說,“還真是不忍心,快睡吧,明兒家裏得來人拜年,要早起。”

“嗯,”白果閉了閉眼,“那我不下去了吧,怕尷尬。”

楊樹反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冷著聲說,“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是吧?”

白果疼得“哎呦”了聲,“沒忘,”頓了會兒說,“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打擊報複?”

楊樹閉眼笑了笑,“報複什麼?”

“報複我上次擰你大腿根兒。”白果說。

楊樹摟了摟他,聲音裏有難以察覺的笑意,“快睡吧,困。”

近郊別墅這片區域本就清淨,春節這種熱熱鬧鬧的節日裏周邊都沒什麼放炮竹。

白果醒的時候身側早沒了楊樹的身影,裹著被條望著窗外發了會兒楞,想起今兒是初一,於情於理也都得給白家打通電話拜年,好歹白盛齊是生養他的父親。

手機躺著一通未接來電話,顯示時間是昨夜鈴聲。白果沒多想刪除了通話記錄,翻出白叔的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撥了過去,那頭響了有一陣才被人接起。

“小果嗎?”聽筒裏傳來白盛齊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總覺得對方的聲音裏隱藏著疲憊。

“嗯,”白果咬了咬唇,掙紮了會兒,“……叔,給您拜個年。”

白盛齊歎了口氣,很輕微,要不仔細聽都不一定能察覺,“好,你也新年好,在外還好嗎?”

“我挺好的,”白果說,“您呢?最近身體怎麼樣?降壓藥有在堅持吃嗎?”

“我也挺好,家裏頭有你阿姨和你哥照顧著,你別擔心。”白盛齊說。

白果低低的“嗯”了聲。

一陣沉默,誰都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要不是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他還以為通話自動掛斷了。

白盛齊歎了口氣,“有空就回來看看。”

看什麼呢?

那個家早就沒了他的位置。

白果忽然覺著鼻頭酸脹,那是養了他二十多年的家,草木尚且皆有情,何況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猛的被一句話提起,那些被故意忽略的感受此時卻牽引而出。

楊樹進來的時候就瞧見白果捧著手機撒癔症,心下幾分了然,“給家裏人打電話了?”

白果轉頭看著他“嗯”了聲,“是不是很晚了?我起晚了吧?”

“沒有,他們也才剛剛起,”楊樹笑了笑,“你還可以繼續磨蹭會兒。”

“那我也趕緊起吧。”白果套上毛衣,站在床邊單腳蹦著穿牛仔褲,因為彎著腰,挺翹的臀線繃著十分……性感。

楊樹沒忍住,上前摸了一把。

白果嚇了一跳,後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床上,楊樹緊跟著壓了下來。

“靠,你他媽大早上發什麼情?”白果掙紮著想爬起來,無奈不是人對手,沒多會兒手上就鬆了勁。

“怎麼不掙了?還他媽你他媽你他媽的,是不是最近太慣著了你了?嗯?”楊樹在他右臀瓣上招呼了一巴掌,力道都沒收著,故意給他長記性。

最近小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都忘了這人真實麵目就一暴力傾向者。

白果疼得擰了擰眉,小表情還挺不服氣,“你招我先的。”

楊樹豎起食指撫平了他眉間的“川”字,歎著氣說,“你就撩我吧,要哪天給你整萎了,看你怎麼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