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叛逆少年的離家生活(1 / 2)

在何西家一連住了好幾天,楊樹都沒給他打一個電話發一封短信,哪怕是條語音消息也好啊。白果盯著手機發了會兒楞,下一秒又開始自我唾棄,得有骨氣,就算他聯係你了又怎麼著,也不能挽救他對你的屁股使用暴力這一事實。你還想著和他好呢,簡直不能原諒。

還沒等他自我反省完,何西推門就進來了,“烙餅,吃,吃嗎?”

“吃,”白果應了聲,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什麼餡兒的啊?”

“沒餡兒,”何西說,“刷醬。”

進了衛生間,白果看見洗漱台上擺放的牙刷有點兒悵然,探出頭來喊了一聲,“小西。”

“怎麼了?”何西走了過來。

白果表情就差用鄭重其事來形容了,“這是你給我擠的牙膏嗎?”

何西楞了會兒了,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了?”

“沒,”白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熬出黑眼圈了,歎了口氣,“檸檬味兒真香。”

何西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了句,“薄荷,味,味兒的。”

加了雞蛋的烙餅酥脆焦香,麵上再刷一層肉醬或是辣醬,那滋味吃在嘴裏舌尖都得打顫。

“有糖嗎?”白果咬了口,怎麼吃不出平日裏的香味兒了。

何西瞅了他一眼,“改,改吃素了?”

白果皺著眉,放下烙餅,“小西,我估計我快死了,肉醬味兒都嚐不出了。”

何西笑了會兒,起身去廚房裏那拿了罐白糖杵他麵前,“是不是,心,心裏苦?得吃,吃糖,彌補啊?”

白果斜了他一眼,“結巴都像你這麼能說嘛,真討厭。”

何西又樂了會兒,邊笑邊說,“蘸著吃,甜。”

別說蘸糖了,喝甜水都不頂用。

白果勉強吃了兩口就敗光了食欲,“下午你還趕稿嗎?要不咱下午出去逛逛?”

“不趕,”何西點點頭,“你有,錢嗎?”

白果站起身拍了拍褲兜,“有紅包呢。”

……

“你真把人揍了?”陸丞十分詫異,聲調都繞了好幾個彎,“還把人揍跑了?”

楊樹掀了掀眼皮,瞅了外麵的辦公區一眼,“你是想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陸丞立馬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怎麼回事兒啊?你還真下得去手。”

楊樹摁著太陽穴,歎了口氣,“我當時也在氣頭上,他又非和我對著幹。”

“還不是你慣的,”陸丞一言道破真相,“你要平時約束著點兒,他能不聽你話麼?”

楊樹看了看他,“你們家沈念能聽你的?”

“嘿,我們家……”陸丞瞪圓了兩眼,話鋒一轉泄了氣,“也不能夠啊。”

楊樹特鄙視的笑了兩聲,“小果還好點兒。”

“……為啥啊?”陸丞問。

“扛揍。”楊樹回。

那你還能把人揍跑了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陸城說,“就這麼撂手不管了?”

“等過幾天吧,”楊樹歎了口氣,摸了摸兜,“有煙嗎?來一根。”

陸丞瞅了一眼堆滿煙頭的煙灰缸,估計他心裏也不好受,“少抽點兒吧,傷身。”

楊樹沒理,點了根煙叼在嘴裏。

“得,我也來根,”陸丞噴了口煙圈,“你也不找找?”

楊樹沉默了會兒,煙霧嗆著了嗓,咳了兩聲說,“估計在他朋友那兒吧。”

“你還真沉得住氣,”陸丞說,“換我,立馬殺過去逮人了。”

楊樹歎了口氣,“我是過不了我自己這關。”

“什麼意思?”陸丞壞笑著說,“你還有處男情節呢?”

“放你娘的屁,”楊樹抄起手邊兒的煙盒砸了過去,過了會兒歎著氣說,“我是怕他心裏還惦記著別人。”

“靠,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呢,”陸丞單手抓住了飛過來的襲擊物,“你就把人逮回來當麵問清楚唄,死也死個明白不是。”

楊樹沒吭聲,使勁兒抽了兩口煙,力氣大的恨不得吸入肺管裏,可真吸進去的時候嗆著了眼也嗆著了心。

越是動了情有些禁忌就越是害怕觸摸,也越恐懼真相。

周末街頭出來瞎逛的滿是一對對的小情侶,白果吸了口奶茶,“小西,吃KFC嗎?我請客。”

何西嚼了嚼黑珍珠,咽下去說,“大,大款啊,省著,點兒花。”

“沒事兒,”白果拍著衣兜,特豪氣,“哥不差錢。”

“新奧,奧,奧,奧,”卡了半天也沒說全,何西放棄般的歎了口氣,“你說。”

白果樂得不行,樂夠了才說,“新奧爾良烤翅,走著,管夠。”

店裏邊有點兒熱,白果取了脖子的圍巾搭在椅背上。

何西看了一眼,“你這圍巾,挺好,好看呐,哪兒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