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手教育娃(1 / 2)

初二家裏就剩下了二老和他倆,楊震一家三口去了丈母娘家拜年,楊雯跟著丈夫初一晚上就開車回了公婆那兒,驟然冷清下來的落空感讓白果一時回不過神。

老太太留他們住到大年初七,也就是休假日的最後一天,要不這年味兒還沒咂摸完,大屋裏就剩下她和老伴兒難免孤寂。

一大早老太太拉著白果就去後院擺弄那些盆栽,“小果,你把那花放這來,今兒天好,多曬曬太陽。”

白果低頭嗅了嗅,鼻尖都快貼著花蕾,“伯母,這什麼花啊?”

“玉玲瓏,”老太太報了個別名,“放這兒吧,這塊光線充足。”

“您跟他說什麼別名啊,他哪懂這些個。”頭頂上方傳來了聲音,白果抬頭一看,楊樹抱著蛋黃正站在二樓陽台邊上呢。

“你醒了啊?”楊樹昨晚上陪著老頭兒下棋,爺倆兒廝殺到隔天淩晨,回房的時候他都已經不知和周公大戰了幾個回合。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樓下,“你幾點起的?吃早飯了麼?”楊樹接過他手上的活兒。

“吃過了。”白果說。

早上他起床跟都做賊似的,動靜特輕,就怕把對方吵醒,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智商感人,他總覺得楊樹心裏憋著一團火,故意冷著自己,這段期間他盡可能避免引火上身,何況他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初七大過年,吃過晚飯老太太又塞了不少醃製的臘肉香腸讓白果帶回去,擔心他倆在家平時不做飯瞎對付。

“我倆平時吃飯都挺準時的。”白果說。

老太太明顯不信,“要是真這樣蛋黃能不跟你倆回去。”

值得一說的是,蛋黃在春節期間被老太太養刁了嘴,現在死活都不肯跟著他倆了,白果一抱它,它就瞎叫喚,跟要殺貓似的,索性就把它留下了,也給二老做個伴。

回去的路上車輛變得多了起來,趕著這天回程的人真不少,在路上堵了足足半小時才到的家。

“大樹,你睡著了嗎?”白果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麵朝著他小聲說,“你這幾天是不是生氣了?”

等了有一會兒,楊樹都沒出聲,白果歎著氣剛想轉過身就被人拽住了,“怎麼還不睡?睡不著?”

白果趕緊趴好,轉著兩眼珠子說,“你也沒睡著呢?剛喊你怎麼不出聲啊?”

楊樹閉著眼說,“我問你話的時候你不也不說嘛。”

白果頓了會兒,“那我現在想說了。”

楊樹歎了口氣,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白小果,我現在可算發現了,你就一頭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那不是和你一樣嘛。”白果說。

“嘖,又欠抽了?”楊樹抻著脖子往枕頭上挪了挪。

“我覺著你肯定生氣了,我能感覺到,”白果摟著人脖子不撒手,說得還挺自信,“第六感。”

“你都快勒死我了,”楊樹反手朝他胳膊上掄了一巴掌,“撒手,我喘口氣兒。”

胳膊上立馬浮現了一團紅印,白果鬆手邊搓邊說,“我就說你肯定生氣了,平時你哪能下這毒手,直接奔著三等殘疾的標準抽的。”

楊樹這次沒心軟也沒哄著,“你剛不是說你有話想說嗎?趕緊說,說完了好睡覺。”

我怕說了你更睡不著了。

白果心裏歎了口氣,“那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抽我,你得保證,保證了我才說。”

楊樹沉默了會兒,“那你先別說,讓我猜猜,看猜得對不對。”

“嗯,”白果點點頭,“那你猜。”

“這事兒跟你那同學聚會有關係吧?”楊樹左手枕著後腦勺,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盯著天花板。

白果瞬間瞪大了眼,聲音有點兒控製不住的激動,“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還門兒清,”楊樹接著往下說,語調沒什麼起伏,有點兒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同學聚會裏邊兒是不是還藏著你那顆陳年的朱砂痣啊?”

白果從床上蹦了起來,簡直從驚訝轉為吃驚了,“不是,你怎麼……怎麼……”

“我怎麼又知道是吧?”楊樹邊說邊摁亮了床頭燈。

乍亮的燈光有點兒刺眼,白果下意識的用手背遮了遮眼睛,過了會看著他問,“你是不是偷看我手機了?”質問的語氣很是憤怒。

楊樹都被他氣樂了,還來不及過腦話就出口了,“你心裏要沒鬼還怕人看?”

“你就愛冤枉人,”白果忿忿的盯著他,“你看人手機偷窺人隱私還有理了?”

原本楊樹心裏就不舒坦,平時有事兒瞞著也就算了,反正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兒。這回倒好,直接在天上掛了盞白月光,要是再忍下去過不了多久床頭就得換成紅綠燈,還隻通行不停步,還他媽綠瞎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