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被他用眼神怒視,頓時心裏就燃起了熊熊烈火,足以燎原。
成,今兒不抽這小子一頓看來是真沒完。
當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被楊樹摁趴在了大腿上。
“楊樹楊樹,你說好了不動手的,你說話不算數。”白果嚇得吱哇亂叫,四肢更是毫無章法的亂揮。
楊樹摁住了,也氣狠了,“那是我猜出來的,是你說的嗎?啊?”邊說邊往他屁股上掄巴掌,“還我偷看你手機?虧你敢想,合著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式兒的人是吧,我一直等著你親口說,你倒挺能憋,一連幾天連個屁都沒放,是不是還怪我破壞了你倆的好事兒啊。”
白果起先還想奮力反抗,秉著一口男兒氣忍著不出聲,後頭實在受不住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這件事兒導致的後果就是楊家的娃憤怒離家,走之前還給他留了封家書,上頭寫著一行話。
—你別來找我,咱倆就這樣了。
楊樹盯著用黑水筆試圖掩蓋住原本字跡的那團黑圈圈沉默了兩秒,然後捏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小果。”何西醞釀了會兒,還是不知怎麼開口,轉頭看了孟虎一眼。
孟虎坐邊上接收到了他的視線,抿著嘴點了點頭,用腳尖踢了踢沙發邊沿,“哎你就打算這麼著了?”
白果臉朝下的趴在沙發上,“嗯,我先在你們這兒借住一陣,等找著了房我就搬出去。”傳出來的聲音很悶。
何西趕緊挪窩坐他邊上,“小果,我不是,趕,趕你走,是,是,是,是……”
越著急越結巴的厲害,孟虎好心替他把話說全了,“是關心你,你住多久都沒事兒,”說完又補了句,“這是小西說的,可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是打算住一輩子那我可不歡迎,那不是給我和小西的夫夫生活造成困擾嘛。”
何西“嘖”了聲,罵道,“滾一邊,邊兒去,讓你,安慰人,盡添亂。”
“你倆別擔心了,”白果邊說邊要坐起,無奈現下屁股金貴的狠,稍一動彈就疼得咧咧,“不就分個手嘛,又不是沒分過。”
都這樣了還嘴硬,真夠死鴨子的。
何西還想說什麼,被孟虎攔住了,“成,你想通了就行,這事兒咱們外人也勸不了,隻要你別後悔。”
“誰後悔誰是豬。”白果特別,非常,相當有勇氣的撂下了日後見證打臉時刻的一句話。
“你說他,他能不,後悔嗎?”廚房裏,何西邊洗菜邊說。
孟虎抓了個洗好的西紅柿往嘴裏塞,“你別管,這事兒你也管不了,我看呐八成是他自己作的。”
“那,那,那也不能動手啊。”何西挫著菜葉說。
“哎哎哎,下手輕著點兒,晚上咱三還得吃呢,”孟虎說,“他什麼脾性你能不知道?要不是把人氣狠了人能動手嘛。”
何西想了會兒,叛變的點了點頭,“一,一小孩兒。”
“就是啊,要不也不能隻抽他屁股,還是心疼,”孟虎說,“我看他倆斷不了,讓他先在咱這兒住著唄,等回頭氣消了也就和好了。”
何西歎了口氣,“你還挺,挺了,解他的。”
“別瞎吃飛醋啊,”孟虎嘖了聲,“要不現在我就出去把他趕走。”
何西扭頭瞪了他一眼,“我朋友,你敢。”
晚飯後,孟虎就回校了,家裏就剩下了他倆。
“還疼嗎?”何西問,“要不要,擦點藥?”
白果趴在飄窗上搖搖頭,“不擦。”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何西又問。
“小西,”白果喊了他一聲,“我發現你現在說話不怎麼磕巴了。”
“說得慢,”何西拍了他一巴掌,“別,別轉移話題。”
白果看著對麵樓通道裏時亮時滅的感應燈,歎了口氣,“陪我去紋個身吧。”
何西眼含震驚的看著他,“你,你瘋了?要做,不,不良少年,那也,也晚了點兒。”
白果“嘖”了聲,“誰說紋身就是不良少年了,我是想對過去二十二年的人生裏留個紀念,想想我也是即將要奔三的人了。”
“那也,不,不需要,自殘吧。”何西骨子裏還是保留了小鎮的傳統,對新型事物仍然接受不了。
白果側頭眯眼看著他,語帶威脅,“你就說去不去吧,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拿小孩兒就是沒辦法。
何西無奈了,歎著氣答應了,“行吧,到時候,洗不掉,你別,別後悔。”
“絕不。”白果回答得特別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