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績單上簽完字,白果出了駕管所就給楊樹撥了個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沒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給人發了條勝利喜悅的消息。
招了個車回店裏,半道上手機又震了,還以為是楊樹打來的也沒看就接了。
“喲,聽聲兒這麼高興呢,遇上什麼喜事兒了?”那頭的人說。
白果楞了下,看了眼來電顯示,笑著說,“是梁哥啊。”
“不然你當誰呢,”梁勇笑了笑,“自打過年回咱就沒聚過,怎麼著?今兒有空沒?”
“行啊,”白果笑著說,“你在哪呢?我過去找你還是咱約個地方?”
“那就上火鍋城那兒吧,”梁勇說,“正好趕上吃飯的點兒。”
“行,見麵再聊。”
白果掛了電話趕緊讓師傅掉頭去了觀德路火鍋城。
等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五月中旬的天已經開始燥熱。
白果脫了薄外套,坐下說,“你今兒不上班啊?”
“哥不幹了,跳槽了家廣告公司。”梁勇給他倒了杯茶水,“先潤潤嗓。”
白果看著茶杯笑了笑,“怎麼著,看樣子今兒是想把我整趴下的架勢啊。”
“你今兒要是不喝可就是不給麵子了啊,”梁勇說,“難得找你出來喝回酒,你那對象也不能管這麼嚴吧。”
“他不在家出差去了。”白果開心的跟十多年沒見過天日剛從裏邊兒放出來似的。
“那正好,咱倆放開了喝。”梁勇說。
“三杯”貓尿下肚,倆人正喝嗨了暢聊人生,大門就被四五個大小夥子給推開了,咋咋呼呼的動靜都快蓋過了店裏的嘈雜聲。
白果回頭看了一眼,覺著其中一人特別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現在酒精有點兒上頭,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還沒容他多想,那人也瞧見了他,招著手就走了過來,“嘿,真夠有緣的,又碰著你了啊。”
白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倏地才想起來今兒下午在考場見過這人,“是啊,咱又碰見了,你也來吃飯?”
男生點了點頭,“嗯,下午你走的太快還沒正式認識下,你是叫白果吧?你喊我輝子就成。”
白果楞了會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兒啊?”
“廣播裏喊號的時候報你名兒了,”輝子笑了笑,“哎對了,你過了沒?”
“過了,我還得謝謝你,你教我那方法特好使。”白果笑著說。
一旁沒出聲的梁勇總算找著空檔插話了,“小果,你朋友?”
“啊,”白果點點頭,“都忘了介紹了,這我同事梁勇。”
“你好,張輝。”輝子這才看見了對方。
梁勇點頭示意,“你好。”
輝子笑了笑,“那我先過去了,那邊兒還有同學。”
等人走後,梁勇又開始發揮他的八卦本質,“行啊白果,哪兒認識的小鮮肉啊?”
白果瞪了他一眼,“別瞎說啊,回頭讓我家大樹知道了,又得削我。”
再說他看著那人哪像是鮮肉似的小綿羊啊,跟披著狐狸皮的狼似的。
梁勇憋著笑,“我看那小夥子好像也是。”
“你會透視眼怎麼著?”白果燙了片羊肉塞嘴裏,“人是不是彎的你這都能分辨?”
梁勇“嘖”了聲,“虧你還是個純gay,一點兒靈敏度都沒有,你瞅他看你的眼神就跟蒼蠅見著了臭雞蛋似的。”
白果筷頭敲了敲碗沿,瞪著他說,“有你這麼說話的麼?誰是蒼蠅誰是臭雞蛋啊。”
梁勇忙安撫,“你別激動,我就是打個比喻,比喻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