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店裏的時候，樂樂聞著滿屋的奶香味兒撲棱一下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
白果樂了，抬手捏了捏他粉嫩嫩的鼻頭，“這靈的哦都快趕上蛋黃了。”
樂樂還不樂意，撅著小嘴說，“蛋黃胖，樂樂不像它。”
白果被小娃逗得不行，笑著問，“那樂樂像誰？”
樂樂個小人精，抱著白果的大腿撒嬌，“樂樂像哥哥。”
“嗯？為什麼？怎麼不像叔叔啊？”白果笑了笑。
樂樂搖搖頭，“哥哥長得好看。”
“那叔叔呢？”白果故意問。
樂樂瞄了一眼剛下車的楊樹，湊到白果小聲說，“叔叔沒哥哥好看。”
白果嘎嘎樂出了聲，一把抱起樂樂，“行，哥哥今天心情好，獎勵你吃兩塊蛋糕。”
後一步進門的楊樹剛好聽見了這一耳朵，唇邊滑過一抹深深的弧度。
能不高興麼，誇他家小果呢。
酷熱難耐的盛夏練車感覺絕對不一般，好不容易預約到科目三，一輛車擠供著四五個學員，白果上去練了一輪就被“罰”邊兒站了。早知道就應該聽楊樹的報個貴點兒的駕校。
正站在大棚底下遮陰，一瓶冰水迎麵就砸了過來，幸好白果眼明手接住了，要不非得砸出熊貓眼。
“反應倒挺快，”輝子笑著走過來，“練科目三呢。”
白果點了點頭，擰開瓶蓋喝了口，咽下去才說，“你是這兒的學生？”
輝子笑了笑，沒正麵回答，“你說呢？”
白果聳聳肩，表示對這問題並不好奇，您愛說說不說拉倒。
倆人都沒再開口說話的意思，有些話不必說太白，心知肚明就好。
過了會兒，白果張了張嘴，先憋不住了，“上次……你問我那話，是什麼意思？”
輝子笑了聲，扭頭瞅著他，“就那意思唄。”
這人可真討厭，猜字謎呢。
白果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輝子也看著他，眼底仍然帶著笑意，“我看上了你朋友。”
即便他心底有也猜到了七八分，但聽見人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被嚇了一跳。
白果皺了皺眉，“他是直男，我提醒過你。”
輝子拉長調子“哦”了聲，毫不在意道，“是麼？”
是你大爺。
白果擰眉怒視著他，拳頭有點兒蠢蠢欲動。
輝子衝他扯了抹笑，“別想著和我動手，你打不過我的。”
囂張。
十足的囂張感。
盯上了獵物的勢在必得。
白果越看他越不順眼，轉身就走，卻聽見他說了句，“直男啊，我最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情。”語尾上挑語氣輕佻。
白果猛的轉過頭，想都沒想一拳就往他麵門兒上砸了過去。
輝子一個沒設防，後退著踉蹌了幾步，口粘模磕著了後槽牙嘴裏立即湧出一股腥甜，他偏頭往地上啐了口，嗤笑道，“還挺重義氣，今兒大爺不想和你動手放你一馬，滾吧。”
白果胸膛口急劇起伏，雙眼通紅的瞪著對方，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響，是楊樹的專有鈴聲。他攥了攥放在腿側蓄勢待發的雙拳，僵持著足有半分鍾，抬手指了指輝子才轉身離開。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不是練完車了麼？”楊樹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