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要涼了,嗬嗬,咳……”
周成曄還是氣喘籲籲的模樣,他咧嘴笑了笑,突然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和雨水混淆著噴灑在地麵上。
“大哥……”躺在麵前的司竹仍然被報紙死死地纏繞住,無力動彈。
這件事由她而起,縱使她很想出來幫忙,但此時的狀態根本由不她,隻能喃喃的嘟囔幾聲。
“嗬,真特麼點背,呸……”吐幹淨嘴裏粘稠惡人的血液,周成曄扭回頭看了看。
“嘻嘻哈哈哈……kiakiakia……”怪叫聲就在他們身後不到二十米,而且越來越近。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雨衣男越靠越近了,十米……五米,三米……
“嘻嘻哈哈哈……死死死死死死……”
突然間,雨衣男舉止猙獰的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蹦了起來,高舉起棒球棒直奔著周成曄的腦袋砸了過來。
“kiakiakia……”
“嗬,咳咳……嗬嗬……”
千鈞一發之際,原本虛弱異常無法動彈的周成曄猛地朝反方向躍起,並且左手拚盡全力拉著司竹往另一側扔過去。
同一時刻,他右手抓住地麵,抄起一塊被他壓在膝蓋下的半個巴掌大的石頭,奮力的朝著麵前衝過來的雨衣男的臉呼了上去。
“就是現在!”
鋪墊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現在。
周成曄深知如果一味的逃跑的話肯定無法活著離開,這種時候唯有死裏求生,想辦法陰這個雨衣男一次。
而他在跑了好幾裏路後,也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塊完美的地段,和一塊橫在馬路正中央的可以被他用膝蓋完美擋住的轉頭。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的膝蓋現在非常的痛,像是被撕裂了一半的痛。
“給我特麼去死!!!”
眼看著對方距離自己隻有半米之遙,周成曄當機立斷使出了民間絕技之一的“板磚破武術”。
隻見他大手一揮,從側麵狠狠的握住轉頭朝著一擊即將砸空的的雨衣男的臉砸過去。
“砰!!!”
重重的打擊聲響起,手中的板磚應聲落地,接踵而至的是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
周成曄捂著胳膊,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一幕,萬分驚訝。
他居然!沒打中?
準確的說,是還沒等他手中的板磚碰到對方,那根鋼鐵製的棒球棒就已經穿過了他的板磚,揮舞到了他的肩膀上,雖然被泄了力,還不至於將他打骨折,但以周成曄的身體狀態,也是痛的快昏過去了。
“嘶……媽的,怎麼可能?!”
周成曄捂著肩膀跪倒在地上,怎麼也想不通雨衣男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他明明已經把手揮下去了啊!他是怎麼能夠克服巨大的慣性,強行改變方向的?就算真的可以這麼做,那他的胳膊難道不會廢了嗎?
但現在看對方的狀態,哪有半點胳膊脫臼或者是受到其他內傷的樣子啊!
“媽的,這家夥……咳咳,到底特麼是不是人啊……咳咳,咳……”
又咳出一口血痰,周成曄徹底絕望了。
最後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已經化為了虛影,看樣子,隻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