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小孩子的人頭,風一吹,這些人頭就衝著他笑。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在這裏生活下來的。”
“不過為什麼目前為止除了那個佝僂老嫗就沒看到過其他活人呢?”
最關鍵的,那幾個在夢中出現過的關鍵人物始終沒有出現,甚至連年輕一輩的人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
快走幾步,三人一鬼停在了這戶宅院門口。
老舊的房屋,外麵一圈用黃泥土圍成的一米高壁壘,中間一扇敞開的柵欄門。
謹慎的走進去,回頭看了看身後緊貼牆壁的兩個水缸,周成曄與司竹二人臉上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抹厭惡。
“大哥,該不會這村子裏每戶人家都……”
不言而喻。
“有可能。”
周成曄抑製住內心的震撼,回身來到門前,頭頂著碩大的紙燈籠,上前敲響了屋門。
“咚咚咚……”
“咚,咚咚……”
“沒人?”
他握住門把手,輕輕往裏一推,老舊生鏽的摩擦聲吱呀作響,門開了。
“空房子?”
司竹也湊了上來,隻不過她下意識避開了李丫頭,小聲道:“剛剛那個紙人就是從這裏麵出來的,這間屋子應該安全吧?”
“應該……進去看看吧。”
嘴上說著,但手裏卻已經拿好了深淵令牌和三張神秘的紙錢。
隻要發現不對勁,留住李丫頭殿後,自己立馬就跑!
借著手機的燈光,三人前後走進了這間看起來比較大的屋子。
“沒有燈?”
屋子大約二十平米,門邊擺放著一口大鍋,左邊依舊是灶台,隻不過在右側還有一個火盆,裏麵有些沒有被燒幹淨的黃紙。
“剛才有人在這裏。”
周成曄走過去,吹了吹還飄著的煙,伸手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黃紙。
“這上麵好像有字?”司竹也湊過來。
“小歡……媽媽……不要恨……”
剩下的部分已經被燒的漆黑,二人隻能艱難的辨別出幾個字。
“好像是一位母親寫給兒子或者女兒的。”司竹猜測道:“會不會是為了吃肉,所以把自己骨肉給殺了?”
“……”
這腦洞又夠大的!如果真要是這麼狠心,那為啥還有寫信燒掉呢?況且虎毒還不食子呢,周成曄不認為司竹這個邏輯合理。
“我倒覺得是被別人殺的。”他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隨後順手將黃紙揣進兜裏,轉頭研究起了其他地方。
相比較剛剛那戶人家,這裏確實要大上許多,隻不過除了灶台和水缸外仍沒什麼太多值得關注的地方。
“去裏麵看看。”
推開那扇紅木門,三人一同來到了裏屋。
“這,這是……”
剛一進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口碩大的棺材。
棺材板被掀開了,裏麵躺著一個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紙人,紙人身上有被灼燒過的痕跡,而在它旁邊,還靜靜躺著一件大紅色的壽衣。
紙人和壽衣!
又來?
好在這次的紙人不會動,周圍也沒有其他的鬼。這讓二人稍稍放心。
周成曄大膽走上前,伸手掀開碩大的紙人,又拿起壽衣左看右看:
“好像是個小孩的衣服。”
他拿著壽衣放在自己身上比劃兩下,最終得出結論:“應該是個小男孩。”
放下壽衣,又從棺材底下摸索出一張黃紙錢。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錢與之對比一番,自言自語:
“確實不太一樣,我的這三張顏色更鮮豔一點,而且質感更好。”
二者一並揣進口袋,周成曄再抬起一旁的棺材板,蓋住了棺材了一半。
一旁,
看著他這一係列操作的司竹傻眼了。
欲言又止,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間視線被周成曄身後的那扇窗戶給吸引。
隻見到,
一張慘白的死人臉,從窗外直愣愣的貼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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