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一大早起來,吃了早飯,梳理完後,抹了點百雀羚在臉上,又在手上抹了點哈利油,心情不錯,她雀躍著去找施靜一起出去耍。她還有幾個功課上的問題要問施靜。和施靜在一起,有安全感,也說不上為什麼,可能兩個人的共同目標,讓她們強力相吸了。
施靜房東告訴她,施靜好像出去了,見珍珍有點失望,於是又改口笑著說:“你自己去房間看看有沒有在。”
珍珍謝過房東,小跑著上了二樓直接去敲施靜的房門,裏麵卻沒有響應。
真的出去了嗎?還是她和自己玩裝死?
她輕輕推了推門,門沒有上鎖,開了。
眼前淩亂的場麵卻讓珍珍大吃一驚,被子沒有疊,還有書本掉落在地上。
這不是愛好整潔的施靜的作風啊!她這是怎麼了?
她彎腰撿起書本,不經意看到了床上的床單。她的心一下子緊了緊。
隻見床單上一灘已經滲幹了的斑紋,雖然滲幹,卻一眼能看出是新鮮的。
她感覺空氣中有那麼股腥腥的氣味。
她掀過被子,蓋上了那塊斑紋。心裏卻在說:大姑娘的,太不檢點了,要是被誰傳出去,形象該有多糟遝。
珍珍帶上門,下樓和房東告別,說施靜出去了,再去找找。
心裏卻一直被那灘奇怪的斑紋占據著。
珍珍又找了幾個隊友,問起施靜去哪了,一概是“不知道”的回答。
這個孤獨黨,難道又抓住機會一個人跑哪個角落去溫習功課了?
施靜的好學是出了名的,有時候找不到她,在村口的路燈下,在稻田的溝渠旁,甚至一家廢棄的山神廟裏,或者積肥的柴禾間,才能找到她。
路過曬穀場,那裏已經有好多男女隊友在雪地裏玩得不亦樂乎了,扔雪球的,往脖子裏塞雪團的,有的在滾動著積雪好像要堆雪人,有的幹脆把自己埋進了雪堆裏。大家還沉浸在大雪的好奇中,平日勞作積累的疲憊一甩而光。
珍珍遠遠地喊話:“有誰看到施靜沒有?”
那邊有人笑著回話:“人家和田力美男子在獨處呢!你別瞎摻和了,快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
珍珍卻半信半疑。
田力和施靜走得近,那是他們有共同的高考誌向。她覺得隊友們太八卦了,一點不正經。
另外,隊友們的回答似乎更激發了她探個究竟的想法。反正施靜是自己的小妹妹,很多時候向她討生活經驗呢!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和施靜最親密的,除了文化程度沒有施靜高,有一定的交流隔閡,其他方麵,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那邊的隊友見珍珍猶疑,於是又說:“不相信嗎?那你去做電燈泡吧!”
說著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笑聲。
“喂,你們能不能正經點,別往好人身上潑髒水行不行。”珍珍辯解。
見珍珍執迷不悟,那邊的隊友也隻好作罷,不再和她多說:“你自己去看吧,他們一大早朝村口河邊去了!可不許出賣我們哦!電燈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