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靜在鎮上的醫院躺了兩天,除了一些著涼的症狀,和輕度的肺部感染,醫生說也沒有大毛病,吃些消炎藥就可以,盡管放心就是。情緒上有些波動,不要再受刺激。
珍珍和小菲陪伴了半天,買了些水果和補品,說要提前先回去了。
珍珍還以大姐姐的身份勸說施靜,有事好好溝通,不要太任性。
田力送她們到樓下。
小菲在樓下還不忘揶揄田力:“自己看上的就好好珍惜,別做違背她意願的事,寵著點,讓著點,那樣的大美女,又是好學上進的好青年,要當作一塊玉,捧在手心,千萬別摔了哦!”
田力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小菲除了關心,還帶有那麼點醋意。
送走了她們,田力又回去病房。
住院的這幾天,田力則一點都不敢怠慢。寸步不離地守在施靜的床邊,又是按時給藥,又是伺候起居,照顧得非常貼心。連醫生和護士都直勾勾地看著他,在農村這樣的細微周到的男人很難看到。
或許是忙前忙後的那份誠意,讓施靜的心軟了下來,她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田力說話了。
田力為了討好她,向她保證,再不做愚蠢的事了。
這樣,關係總算修複了一點。
牛蛋蛋和小菲也在談論著田力。
“你說田力和施靜才多大的事啊?真是一物降一物,以前和我鄰居的時候,沒見過這麼聽話溫馴。你看他在施靜的床頭百依百順的樣子,我都覺得不認識他似的。”
“那是田力疼女人。和我們喝酒的時候,很爺們的。”
“那你也疼我一下!”小菲心血來潮乘機撒嬌。
“哈,我這不是疼著你嗎?”
“來,過來給本姑娘捏捏腳。”小菲故意捉弄,將腳抬到牛蛋蛋的腿上。
牛蛋蛋順從她,捏著她的腳,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說田力算不算犯賤?找這麼個心比天高,還不是照樣幹農活的,還得那麼小心伺候著。想和她睡個覺,還得尋死覓活的。我太同情田力了。女的那麼假,有點惡心。”小菲一邊吃著話梅,一邊享受著牛蛋蛋心不在焉的捏腳,還不忘往他嘴裏填顆話梅。
“這個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那麼看不習慣啊。”
“你說我是不是太容易讓你得到了?”
牛蛋蛋對小菲由此及彼,由田力那對子扯到自己身上,有點哭笑不得。
“你不讓我得到,還想留給誰?你不覺得我是為你準備的?”
“少來,我還不是怕七老八十的還找不到男人嘛,隨便抓一個得了。”
“你遇見我,一生的運氣都用完了。你以為像我這樣貨真價實的男人多嗎?!”
“你就美吧!當光棍當了這麼多年!”小菲一邊羞辱他,一邊往他嘴裏填話梅。
“對了,和你說件事。幾天前,我也不記得多少天了,那個晚上,我剛好去外村幫忙整把犁鏵明年開春用,回來的路上,你說怪不怪?就在亂葬崗那一帶……”
“別提那,太嚇人了。我有個城裏來的隊友叫劉胖子,就是被那裏的女鬼折騰死了。”
“真有這事?”
“是呀,生前他自己說的,有個女人每天晚上在亂葬崗那約他去一家酒店客棧,還那個了,結果劉胖子沒多久就死了。”
“哦!可是我看到的是大活人呢!”
“說不定也是鬼,那一帶冤鬼經常出沒。”
“不像。那男的聲音我很熟悉,就是徐隊長。那女的,我覺得像田力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