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們怎麼攪到一塊去了？你是說他們……那個了，還是其他什麼事？”
牛蛋蛋做了個手勢，表示看到他們是“那個”了。
小菲一下子來勁了：“不會是真的吧！下雪天的，跑野外去不凍死？”
“好像女的並不願意，男的捂住女的嘴，女的一直叫個不停，但發不出大的聲音。”
“還有這樣的事！那田力不是中獎了。大冬天的，多一頂帽子好保暖。之前好像聽說過徐隊長對阿光的女朋友那個過，沒想到，沒想到啊！”小菲還是相當吃驚。
“你聽了就扔一邊去，不要再提了，反正那姓徐的一直這樣胡作非為。”
“哎，我真同情田力！你沒出手趕走那個可惡的畜生？你袖手旁觀？”
“沒來得及呢，他們就完事了。我會是見死不救的人嗎？本來趕上就是尾聲了。姓徐的嚎叫了一聲，女的連衣服都沒穿好跌跌撞撞跑了，好像是咬了對方的手臂，不對，那嚎叫可能傷到要害了。”
“這事情太重大了，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田力。田力可是我好朋友。”
“有意義嗎？假如真是強暴了，那賬也算不到女的頭上啊！她是受害者。你還是聽了就扔了。”
“我們知青真苦，幹活那麼累，背井離鄉的，還要對付姓徐那樣的人，肉體和精神遭受雙重折磨！”小菲說著撇撇嘴，有感而發，想哭鼻子。
牛蛋蛋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擁著她，下巴蹭著她的頭發表示理解和安慰。
“牛哥，假如我離開你回城去了，你會傷心嗎？”小菲突然話鋒一轉。
牛蛋蛋扳過小菲的雙肩，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想驗證剛才那話的真假。
“回答啊！”
“你真的有這個想法？”牛蛋蛋也被這話嚇了一跳。
“有。”
“那我趕緊離你遠點，我可不想和你玩感情遊戲。”牛蛋蛋還開著玩笑呢。
“那最好了！”小菲歪著頭說。
“你真的有這個想法了？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牛蛋蛋真急了。
“沒多久。我聽說要恢複高考了。我想回城，我不想一輩子呆農村。”
“可是……可是我們都到這份上了啊！”牛蛋蛋急得聲音也變了，幾乎哽咽了。“不行，你得留下來，我支持你參加高考，但不支持你甩了我。”
“假如你不是很受傷，我就甩下你。”小菲也被牛蛋蛋弄得淚花閃閃了，但她還在和他談判。
“傻瓜，我能不受傷嗎？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你把我甩了，那我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那我負責給你介紹對象呢？”
“不要，誰都不要，就要你。”
“比我優秀的，比我漂亮的也不要嗎？”
“菲兒，你啥意思啊！開玩笑的話就到此為止。真的有這想法，我……我給你跪下了！你一定要打消這念頭。”說著牛蛋蛋還真的從床上滑下，一骨碌單腿跪在小菲的麵前。
小菲咬著唇，這回淚水來得有些放肆了。她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了。
“小菲，打消這個念頭，你瞧你都懷了我的孩子了，一輩子很快的，何必要留個天大的遺憾呢！再說，你又不討厭我，隻不過是城市和農村的生活區別而已，我保證讓你在農村也能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比城裏還幸福百倍，行了吧？”牛蛋蛋拉著小菲的手，小菲也是一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