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賞賜,或許有所變化,許陽怎知,微笑道:“五年前我得魁首,獲封武英侯,成年後即可加冕進爵,也是最大賞賜,今年若有不同,也就多些額外賞賜罷了。”
趙勝龍輕輕擺手,自飲一杯,“不止有額外賞賜,陛下還會賜婚,適齡公主隨意擇選,並且加封一品冠軍侯。”
“賜婚加一品冠軍侯!”許陽微驚,爵位高低他沒興趣,隻覺皇帝賞賜太重,前所未有。
五年前,許陽獲封武英侯,從三品,位列武將中流,隻是封號,有名無權。
一品武侯則不同,唯有立下多個大功,文韜武略,驚才絕豔,萬裏挑一的精忠猛將,效力幾十年才能獲封,執掌親兵三萬,出征可統領百萬雄兵,實打實的鐵腕兵權。
而今,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獲得大典魁首,便能蒙封一品武侯,著實為石破天驚的壯舉,無上榮耀。
“我不濫情,對女人沒多少興趣,更不戀棧權勢,三品武英侯也好,一品武侯也罷,於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許陽悠然道,語中似有道不盡的灑脫恣意。
“哦?有意思!”趙勝龍心驚,委實想不到,一個未成人的少年,竟會講出這番話,瀟灑自然,毫不做作,端的是一派高人風範。
許陽端杯飲酒,不著痕跡瞄了趙勝龍一眼,心想:“我能否奪得大典魁首還是未知之數。重山王貴為一方王侯,官階超一品,居然放低姿態迎奉我,可見是想把我拉攏過去,為他效力。說得輕巧,我可不願被人牽著鼻子走。”
一個青衣扈從走來,對趙勝龍耳語幾句。
“有故人來訪,我去見見,片刻即回。”趙勝龍告罪離去。
“請便。”
許陽起身,眼看重山王離開,搖搖頭,“有完沒完,最煩結黨挖人這一套。”
坐下,自斟自飲,出自重山王之手的美酒,當配許陽至尊之口。
“許陽那混賬就住在這家客棧麼?給我進去搜!抓住直接腿打斷,掛在城頭示眾!”
驕狂聲傳來。
許陽透窗看去,見趙麒麟領著十多名勁裝武者闖入客棧,蠻橫無理,驅散各路客人。
一樓,頃刻間清空,唯有許陽一人在坐。
“正說要找你,你居然坐在這等死!”趙麒麟瞧見許陽,走去腳踏桌麵,囂張的道。
許陽頭也不抬,自顧自飲酒吃菜。
“到這種時候,還跟我裝什麼高深莫測,去死吧你!”趙麒麟怒喝,揮拳砸向桌子。
砰!
打出一個大洞。
飯桌劇烈震顫,菜盤酒具卻紋絲不動,菜湯都未灑出半滴。
許陽越是這般,趙麒麟就越怒,素來隻會踩在他人頭頂,何曾被人無視,當即爆發。
趙麒麟怒揮手臂,“氣死我了!都別愣著,給我打!”
十多個勁裝武者衝來,拔刀便砍。
許陽無動於衷,繼續飲酒,還愜意的眯眼,刀鋒加身巋然不動,喜怒不形於色。
嗖嗖嗖!!
忽然,尖銳破空聲響起。
圍攻許陽的十多個武者紛紛頓住,身軀一陣,唇角滲血,摔倒在地上。
“空了兩根!”二樓,練龍星失望搖頭。
竹葉鏢一出,那些煉元境七八九重的武者,全然無法抵抗。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總是來找麻煩。你以為你是重山王的兒子就能胡作非為?我可不吃你這套,這就打爆你的鳥兒!”
練龍星縱躍而下,怒視趙麒麟,說著就動手。
“來啊!本殿下可不怕你。”趙麒麟拔刀揮砍,下手狠辣無情。
練龍星提腳便踹,被趙麒麟橫刀擋下,順勢變招,出劍直刺。
當!
刀劍相撞,激起耀眼火花。
兩人修為旗鼓相當,幾招對搏,強弱無從判定。
許陽輕笑觀戰,猛地踢出一腳,將一個偷襲的武者打走,轉而隨手抄起菜盤,甩向趙麒麟,
菜盤急襲,趙麒麟有所察覺,折身一刀把菜盤劈碎,但露出破綻,被練龍星踹飛。
砰噔!
趙麒麟撞到門框,滾落在地上,忙不迭狼狽起身。
“哼!無知蠢貨,玩死你。”許陽冷笑,拎著酒壇走到趙麒麟跟前。
“你們趕緊動手啊!死了也得給我上,不然回去我第一個宰了你們!”趙麒麟歇斯底裏大吼。
那十多個武者被竹葉鏢打傷,並不致命,聽主子發話,不顧疼痛爬起,分撥攻擊許陽和練龍星。
“住手!”
一聲怒喝,驚了眾人。
那群武者下意識停手,卻被練龍星趁機打飛,砸爛幾張桌子。
“叫我住手,你他娘誰啊?”
趙麒麟怒起,理了理青玉發冠,看向來人,頓時驚呆,“父…父…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