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錐形物體漸漸陳在了識海中央,那數不清的金色光芒,仿佛有了靈性一般,一層層的交叉,把那個物體圍在中央。
越往裏,數量越多,光芒越粗大,越耀眼。
在短暫的平靜之下,二人同時睜開了雙眼,好有默契般的一齊衝了過去。
到最後,李成越打越心驚,自己的真氣都快枯竭了,他怎麼還有如此多的真氣。
難不成,雙屬性真氣可以互通?二人又彼此硬憾一擊。
紛紛倒退,一股衝擊波把地上斷裂的鐵木震成了妍粉。
許陽麵色潮紅,青劍柱地,一口鮮血噴出,與地上灰白的土木交相輝映。
“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的,強弩之末而已。”李成掂了掂紅色大刀,慢悠悠的衝著許陽走來。
“小龍,看你的了。”
“你早就該讓我出去了。
咱們倆合擊,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而他也早該死了。”小龍不滿的嘟囔道。
“好好好,下次讓你上,大哥這不是觸摸到瓶頸了。
需要生死搏殺尋找突破的契機。”許陽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
而在李成的眼中則看成是一陣風就足以將其吹倒。
可無數次的生死搏殺讓其鍛煉出不能小看敵人的思想。
他用出自己現在能動用的最大實力,講求一擊必殺。
許陽見此,強忍傷痛就地一滾,漫天的土石將其掩埋在了地下。
就在李成舉刀再砍的那一刹那,一道快如閃電長二尺有餘的銀色光芒撲向了他的喉嚨。
李成臨危不懼,橫刀於喉前。
小龍見偷襲不成,一尾巴甩中了他的胸膛。
將其擊飛出去老遠。
“砰。”一個人形的大洞在五十米開外的地上顯得格格不入。
小龍快速跟上,深怕李成逃了。
看著口吐白沫的李成,許龍心中十分滿意,心中想到:“小樣,就你渾身破破爛爛的,也敢和我肉身對抗,難道不知道我事先弄了滴毒液塗抹在尾巴上嗎?”小龍卷住李成喉嚨,狠狠一勒,骨斷之聲異常刺耳。
把他那把紅色長刀放入其儲物袋。
大搖大擺的把許陽從土裏挖了出來。
許陽稍微調息一下,放了一把火,把李成的屍體焚化了個幹淨。
一陣風吹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鐺鐺鐺。”一久遠悠長的鍾聲從雲水宗的山門外響起,這也預料這本次試煉的結束。
“試煉結束了麼?”一個披頭散發的青年迅速斬殺與自己對戰的妖獸喃喃道。
在一處暗崖深澗亦有人低沉:“我的靈晶似乎不太夠啊。”
“媽的,都怪你們,早知道我就自己去搏殺了。現在試煉都結束了,我靈晶才這麼點。”一個手持狼牙大棒,身著獸衣的粗狂漢子道。
與其一起的幾人唯唯諾諾,生怕被他一棒子打死。
他們可深知這個野人一棒子錘死了一隻二階低級妖獸,蠻力無匹。
堪稱雲水宗肉身無敵,即使老一輩的踏空境都不一定有其肉身強。
鋪天蓋地的人流從迷霧森林源源不斷的湧來,有人歡喜有人憂。
甚至有人連山門都沒進,遙遙看了一眼,最後落寞的掉頭走了。
山門外幾個須發斑白的老者浮空而立,當先一人斜臥與空,自飲自酌。
其餘幾人有意無意間將其置於中央,仿似那是雷池不敢有任何逾越。
此人笑眯眯的看著飛奔而回的眾位弟子,對身後幾人道:“今年好苗子不少啊,那個你們誰要?”說完其餘幾人衝著他的目光看去。
赫然便是那披頭散發的男子。
賈峰。
幾人相視一笑齊聲道:“嗬嗬,達者為先,你先請。”他瞥了一眼幾人,手指了指道:“嗬嗬,你們幾個。既然如此,那我便勉為其難收下了啊。”口中雖這麼說,可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去了。
“哎。老穆,那個小子好像是你的狄孫吧。資質甚佳啊。”一個老者歪頭對身旁一人道。
“嗬嗬,都是不爭氣的子孫。
不足掛齒。”此人麵目表情卻出賣了他說話不符。
“咦,不對,他手似乎斷了。”那人又說。
“恩,的確斷了,假若再厲害一些右手就廢了。”那個老頭喝了一口酒道。
穆淩霄原本眉開眼笑的老臉此時變得陰晴不定。
心想:“媽的,是誰,敢傷我孫兒。我必將其碎屍萬段。”幾位老者並未在外久留,隻有幾位外門長老和一些執事在等待回歸的弟子。
過了半天時間,才沒有人再回來。
原本的六百多人,此時站在這的不到四百,而且大部分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傷勢。
可見此次試煉有多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