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許陽又是一拳,許桐的護體靈力統統破碎,他被許陽一拳轟飛,胸膛都凹陷下去,飛出小院。
“許桐少爺竟敗了?”一眾仆役驚駭萬分,但又低下頭,不敢去看許陽。
“贏了……公子贏了……”許清雨美眸失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她望著黑發飄揚的少年,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這一刻,她才發現,昔日自己一直竭力庇佑的少年,長大了。
不知不覺,許清雨的眸子流出淚來。
“許桐,曾經你給我的侮辱,今天我要你全部償還回來!”許陽追出小院,許桐口中吐血,蠕動不已。
他的肋骨斷去四五根,身受重創。
“你給我說,究竟誰是廢物?”許陽一腳踏在許桐胸膛上,將他的骨骼震得哢嚓作響。
許桐嘴裏溢出血沫,想要求饒,但根本說不出話來。
許陽的那一擊,已有八象之力,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完全沒想過,昔日一直被自己輕蔑不屑、肆意折辱的少年,有朝一日,竟會踩在自己的身上!念頭一起,許桐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竟然昏死過去。
“廢物!”許陽不屑道。
“你們,將他與這些東西都抬上,跟我走!”許陽目光一掃眾仆役,眾人神色恐懼,慌忙點頭。
“公子,你要去哪?”許清雨似乎猜到許陽的想法,急忙道:“你不是許駿的對手,不能去!”
“此事終究要有一個結果,姐姐你放心,我不會有事!”許陽眸子陰翳,大袖一揮,道:“走!”
東苑。
翠竹掩映之間,是一座又一座奢華府邸,不少行人往來。
但在此刻,所有人都尾隨在一名青衣少年之後,神情之中,或是震驚、或是譏笑、或是冷漠。
“許陽竟然重創了許桐,現在還敢上府,是要向許駿示威嗎?”有人冷笑道。
許駿青睞許清雨,要納她為妾的消息,早就在許府中不脛而走,郎才女貌,誰都認為是好事。
可是,許陽竟敢不識相?要知道,他是在與許駿,更是與罪脈之主作對!
“這小子,太狂妄了,許駿一定會折磨他!”許陽神色漠然,他一路走來,對眾人的議論不聞不問,直奔許駿的府邸而去。
片刻之後,一座偌大的府邸前。
朱紅大門大開,兩尊空冥境的練氣士鎮守在府邸前,聽到嘈雜聲音,不由尋聲而望。
隻見,一名相貌清秀的青衣少年不疾不徐的走來,四名仆役抬著渾身是血的許桐,亦步亦趨的跟在少年身後。
這二人相視一眼,都倍感疑惑,這不是去下聘禮的人嗎?二人目光落在許陽身上,感覺有點眼熟,幾息後,總算想起許陽的身份。
許家的天生罪人!罪脈的廢人!
“怎麼回事?”一尊空冥境練氣士冷哼一聲,盯住一名仆役,厲聲問道。
“啟稟大人,許陽他重創了許桐少爺,讓我們將聘禮帶回來!”仆役們匆匆忙忙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
“許陽,你好大的狗膽,敬酒不吃吃罰酒!”空冥境練氣士目光驟變,望向許陽的目光充滿了殺機。
許陽怡然不懼,他望著偌大的府邸,口中忽然發出一聲長嘯,如悶雷一般,傳遍方圓一裏:“許駿,滾出來!”
“大膽!”那尊空冥境練氣士麵色冷厲,法力鼓蕩,就要動手擊殺許陽。
眾人冷笑不已,許陽果然是自尋死路。
不隻是廢物,更是一個白癡!
“我一死,許家罪脈,半日之內雞犬不留!”許陽淡然道。
此言一出,那尊空冥境練氣士的動作停下,神色驚疑不定。
“哈哈哈……好猖狂的小畜生,本少爺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就在此時,笑聲在府邸內傳出,由遠及近,幾個呼吸後,一名錦袍少年出現在許陽的視線中。
少年身後跟著一群氣息深厚的仆從,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少年。
許陽看著少年,此人容貌俊朗,一身修為乃是脫胎境中期,赫然是許駿。
“你是許陽?”許駿冷笑一聲。
“就憑你一個廢物,也敢阻撓本少爺納妾?你知不知道,本少爺一句話,就能讓你死一百次!”
“許清雨是我的侍女,我不答應,誰能帶她走?”許陽橫眉冷對,完全不將許駿的威脅放在心上。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與我抗衡的資本!”許駿蔑視的盯著許陽,淡淡道:“來人,將他廢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似乎許陽在他眼中,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蟲豸。
“小畜生,得罪少爺,你該死!”空冥境練氣士猙獰笑道。
“許駿,你是武者,應該知道,天生經脈堵塞,想要重開經脈,除非是有神明親自灌頂,不然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