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目光一掃,眼睛微眯。
在古碑最上方,刻著一個名字:許天。
許天乃是真陽寶體,凝練出了上品元丹,此時已有混元境後期修為。
他高居榜首,傲視群雄。
許陽目光遊動,他又看見了陸雲橋的名字,陸雲橋也是靈體,位列第十八,練就中品元丹,是混元境中期修為。
“這陸雲橋隻是外姓人,卻能在小天驕榜上占據一席之地,的確厲害。”許陽心頭微凜。
許家混元境的青年極多,但很多人的天賦,卻不足以在榜上留名。
由此可見,陸雲橋並非浪得虛名。
“許紫蘇是許家聖女,她的實力又在哪一個層次?”許陽想到,對於喚醒了青銅神柱器靈的許紫蘇,許陽十分關注。
但許紫蘇的實力顯然超越了混元境,因此小天驕榜上沒有她的名字。
“以我的實力,應該也能在榜上留名。”許陽暗道。
小天驕榜上大多都是混元境練氣士,但也有空冥境練氣士。
許陽自忖,以他的潛力,上榜並非難事。
這一個榜單對許陽毫無意義,可是一旦入榜,就能獲得進入天元秘界的資格。
這一座秘界,價值還在玄明龍界之上。
據說,許家初祖見青銅神柱,進入祖地得到傳承之後,也從祖地帶出天元秘界。
正是有天元秘界,許家才能在短短的百年內成為青州巨頭。
就算是玄都劍宗,對許家的天元秘界都極為看重。
紫陽宗、天元宗和許家聯手,也是看重天元秘界。
這兩大宗門,時不時都會派精英弟子前來,進入天元秘界修煉。
許陽站在古碑下,一道道人流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他想要在小天驕榜上留名?”一名少女驚奇道。
“空冥境初期的修為,也能成功?”
“這家夥不過是僥幸從玄明龍界中活著出來,飛鴻哥天才之姿,卻隕落在玄明龍界,真是老天不開眼!”一名少年憤懣道。
許陽心神平靜,毫不在意他們的議論。
“夫君,讓許遠探一探他的底細?”青銅塔上,一名嬌俏少婦俯視下方,她眼中湧動著刻骨恨意,那股殺意能將許陽淩遲。
許風白點頭。
“許遠是空冥境頂尖的練氣士,足夠讓他顯露出所有的實力。”他取出一枚傳訊符,符文閃爍,一道道文字從半空流入符籙。
青銅塔下,越來越多的人流彙聚而來,一個個或是憤懣、或是譏諷、或是好奇的望著許陽。
許陽一襲青衣,他背負雙手,久久都沒有動作。
“故弄玄虛!”
“他莫非是怕自己無法在古碑上留名,顏麵掃地?”
“他哪來的膽量,竟敢和小天驕榜上的人傑一較高下?”眾人議論紛紛。
突然,人流朝著兩旁分開,一名黃衣青年步伐穩健,氣息沉穩走到古碑下。
許遠盯著許陽,道:“我是許遠。”
“我知道,小天驕榜上第四十七名,我一直在等你。”許陽突然笑道,方才許風白二人的話,並未可以隱藏,他煉出神識,籠罩方圓五裏,二人的話瞞不過他的耳朵。
許遠眉梢微動,許風白告訴他許陽隻是空冥境初期,難道空冥境初期的練氣士,也擁有這般強大的神識?而且他能看出許陽氣血磅礴,顯然肉身非凡。
若不是他欠許風白一個人情,他真不願意盲目得罪許陽。
“既然你一直在等我,那我此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心知肚明了?”許遠道。
許陽點頭。
“大長老將許飛鴻的死歸咎在我頭上,許天也一心想除掉我,你我並無交集,不知你來此,是受誰的指使?”
後方,一名青年練氣士大聲道:“許遠哥,他是許家罪人,你千萬不能讓他登上小天驕榜。”
“許遠哥位列四十七名,是空冥境中的佼佼者,他出手,許陽必敗無疑。”眾人聞言,神情振奮。
許陽笑道:“不知如何才能在小天驕榜留名?”許遠神情一冷,他此行分明是要阻止許陽登上小天驕榜,許陽竟然還想留名,這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裏。
雖然他忌憚許陽,可許陽拂他的麵子,他容忍不得。
“贏過我,你就能榜上留名。”許遠緩緩道,他目綻寒光,氣勢變得巍然,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一個個練氣士都急忙後退,這一層次的戰鬥,就是餘波擴散,也能傷到他們。
“許風白果然等不及。”一襲黑袍的許天從遠處望向古碑,語氣沒有半分波動。
“土雞瓦狗。”陸雲橋背著一口劍,白衣翩翩,目光無情。
“你擋不住我!”許陽淡淡道,許遠雖位列小天驕榜第四十七名,但他的實力與淩雲天相較,至少遜色一籌,最多也就和莫斷魂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