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所異動,刀氣便會爆發,將他分屍。
許遠背後升起涼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恐怖的對手了。
“你贏了。”許遠說出三個字,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渾身癱軟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眾人臉色劇變,位列小天驕榜第四十七名的許遠居然敗了?許多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那罪人真的就這般強大?
“如何?”許天又問道,隻是他的臉上也沒了笑容,目光微微凝重。
與兩個月前相比,許陽的實力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脫胎境武者一舉成為媲美頂尖空冥境的練氣士,許天怎麼也想不到。
“殺他,我至少要動用三成實力。”陸雲橋道,語氣也有一絲波動。
“他實力提升迅猛,如果留在許府中閉關修煉,我們根本找不到殺他的機會。”許天沉聲道:“必須要將他引出去。”
“好。”這一次,陸雲橋沒有拒絕許天的幫助。
他深知,任由許陽成長下去,將會變成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
二人都不願意見到那一幕。
青銅塔上,許風白與嬌俏少婦亦是麵色鐵青,許遠已是空冥境頂尖的練氣士,除去少有的幾人,幾乎無人是對手。
然而,許遠卻敗在了僅僅空冥境初期的許陽手上。
“夫君,不能再讓他成長下去了。”女子麵容狠厲。
許風白眸子微動。
“陸雲橋不願意與我們聯手,想要在許家中尋出能為我們效力的青年高手,不是容易的事。”
“我再想想辦法。”古碑旁,許陽心神生出感應,他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名字不知何時出現在第四十七位,而許遠則落後一名。
“看來,想要在榜上留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擊敗上榜者。”許陽輕輕一笑,想要登上小天驕榜,也有其他的辦法。
比如在古碑前施展神通,古碑會生成影像,記錄練氣士的神通造詣,若是達到標準,也能入榜。
看見自己的名字上榜後,許陽便收斂了心思。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上榜,換來進入天元秘界修行的機會,目的已經達到,他留下來也沒了意義。
許遠失魂落魄,他聽說許陽修煉才幾個月的時間,他修煉十幾年,是頂尖的空冥境練氣士,此刻卻敗在許陽手上,讓他十分頹喪。
許陽望了望四周,目光掃過,那一個個許家練氣士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許陽神色淡然,他邁步走出,留在虛空中的一縷縷刀氣變成法力,彙入他的肉身。
他背負雙手,走向丹鼎殿。
他走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停留,似乎對他畏之如虎。
許遠望著他的背影,神色幾番變化,最終徒然歎息一聲。
天元宗,坐落在莽沽山脈西部,群山環繞,異獸奔騰,一片祥和。
一山筆直如劍,聳入雲端,一座茅草屋依山而建,一條數百丈長的瀑布飛流而下,一條小溪流經茅屋。
隆隆的水流聲不絕於耳,一身白袍的林燁站在溪水源頭,一座方圓數十丈的水潭邊上,望著瀑布下一道矯健翻騰的身影,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瀑布橫寬十多丈,長達兩百多丈,如此恐怖的力量轟擊下來,絕對超過十萬斤巨力。
即使是許陽修煉龍象靈體時,也隻能承受住百米瀑布,可想而知,那人能在瀑布下修煉,究竟有多麼強大。
約莫半柱香後,一個渾身濕漉漉,一頭寸發的青年如履平地般走上岸,青年赤之裸著上半身,肌膚呈古銅色,一塊塊肌肉像是銅片般貼在身上。
他麵容普通,但眉宇間卻烙印著一股化不去的堅毅,似乎這股堅毅融入了骨髓。
“師兄。”林燁見禮道。
“是林燁啊。”寸發青年微笑道:“你來找我何事?”
“師兄,我這次去玄明龍界,發現了一個煉體士!”林燁激動道:“他和師兄一樣,都是凡體,但肉身強大的不可思議。”
“他將肉身稱作龍象靈體,端的是厲害。”林燁唾液橫飛,將許陽的體魄奧妙都闡述出來。
眼前之人,是他在同齡人中最尊敬的人,也是天元宗唯一的煉體士——李牧。
李牧是凡體,卻憑借凡體,登上天元宗內門弟子榜,就連太上長老都評價李牧:心如赤子,意如磐石。
“龍象靈體?”李牧也沒有聽過龍象靈體,但經過林燁的闡述,他對許陽充滿了好奇。
煉體士自太古大變後,就沒落至今,整個青州,幾乎找不出純粹的煉體士,就算是許陽,也並非隻修體魄。
李牧,是唯一一個!
“許師弟也想見你。”林燁又道。
“你與他都是煉體的行家,交流一番,或許能有很大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