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中的阪田橫夫極為氣憤的樣子。
沈約居然還很平靜。
看著憤怒的阪田橫夫,沈約居然笑了笑,“阪田先生,你知道嗎?很多人為了掩藏真正的目的,就會用一些謊言來遮掩的。”
阪田橫夫瞳孔微縮。
墨鏡也是歎服,他實在有點不明白沈約如何在這時候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出軌男都變得這麼理直氣壯了?
沈約好像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目光盯著阪田橫夫,沈約悠然道:“阪田先生或許長期處於權利在手的狀態,已經不太擅長對自己進行偽裝了。”
阪田橫夫這時候居然冷靜了下來。
“在正常的情況下,未婚妻和別的男人有染,男人的憤怒和受挫是全身心的。”
沈約慢悠悠的說道:“可你在敘說藤原紀香和我有染的時候,並不是真正的憤怒,因為你的憤怒是鬆散的。”
墨鏡啞口無言。
阪田橫夫的神色愈發的冷漠。
“這種表現,隻能說明阪田先生是在拖延。用一個虛假、卻看似真實的事情,試圖將我帶入其中進行辯解。”
沈約語氣帶著嘲諷道:“這裏的東西看起來對你很重要,而你不惜以綠帽男的屈辱形象出現,就是想要我分心辯駁,用以達到你拖延時間的目的?”
墨鏡實在無話可說。
他麵對的簡直是兩個神人。
阪田橫夫神在可以用女友的清白說事。
而沈約神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如此的清醒判斷!
半晌,阪田橫夫終於點頭,冷哼了一聲道:“沈先生,你可以說是我近年來碰到的最聰明的對手。”
沈約浮出幾絲開心的笑容,他知道阪田橫夫仍在拖延時間。
但他也在拖延!
因為在阪田橫夫出現的那一刻,暖玉的影像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
暖玉清晰的對他說——請盡量拖延時間,如同當初在暹羅實驗室,將注意力放在我的影像上,我會試圖進入試驗艙中那人的腦海。謝謝。
暖玉驀地出現。
那她就在附近不遠。
暖玉也對試驗艙的那人很有興趣?
這個房間有三個試驗艙,隻有一個人睜眼,另外兩人似乎在沉睡。
暖玉要入侵哪個人的思想?
沈約想到這裏,在和阪田橫夫交談時,盡量保持平靜。他進行的操作可說是極為高難度的。
對常人來說,分心幾用不成可題。
但一邊保持修行的穩定態,一邊還能邏輯清晰的應答阪田橫夫,對修行者來說就是很艱難的事情了。
——物來則應、物去不留!
沈約腦海中的這八字在他意念中始終在運行。
應答阪田橫夫言語的時候,終於清楚的觀想到暖玉的影像。
而一切如暹羅般。
暖玉腦海中有暗波出現,刺入試驗艙中睜開眼睛的那人的腦海。
前方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那人的腦海中,竟然全是迷霧?
沈約心中詫異,居然還能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兩個——一個在和阪田橫夫應答,一個跟隨暖玉,在迷霧中不停探索。
阪田橫夫見到沈約露出微笑,並不知道沈約正在做著某項極為危險的操作!
如果知道沈約在做什麼的話,他一定會派人不惜任何代價的殺死沈約!
可見到沈約對誇獎一副受用的樣子,阪田橫夫立即改變了策略。
“我為自己方才的試探感覺到羞愧。”
阪田橫夫盡量表現的很愧疚的樣子,“事實上,我也是情非得已,因為紀香自從回到東瀛,對我就一直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