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淵和蔣恪走下來時,遠遠的,就瞥見了左占和席衍悶頭互毆的一幕。
兩人雖不懂發生了什麼,但拉架的本能及時發揮,衝過來就拉開了左占,席衍就趁著這個間隙又補踹了幾腳。
左占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這個姓席的,更是對近旁這倆‘拉偏架’的兄弟仇視,憤然一把就甩開了他們,自己動了動腮幫,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陌淵和蔣恪又有種莫名被牽連的感覺。
“鬧夠了嗎?”季放終於開了聲,並漫步走了過來,清淡的視線看了眼席衍,“打夠了?”
席衍沒話,隻拿出紙巾抹了抹嘴角的血,再整理下西裝,“願願怎麼樣了?”
“暫時不清楚,但已經睡下了,我們過會兒再來看她吧。”季放。
席衍還有些不放心,但許願現在的身體,也確實不宜轉院,而自己的狀態,也不適合再進去看她,等會兒再來,確實是對的。
他這才跟季放一起往外走,身後響起左占的聲音,“別再來了,她和你結束了!”
席衍腳步一頓,回眸的目光冷寂,而語氣也更寒徹,“這話正是我要對你的,該離開的人是你!”
左占緊握的拳頭咯咯響,正要話,卻被陌淵攔阻,同時,蔣恪也對席衍,“這裏是醫院,你們這樣,不怕影響,但也要顧及一下許願吧!”
這一句話,到了關鍵點上。
席衍深吸了口氣,一臉慍煞的還是跟季放先離開了。
左占也強斂怒意的移步去休息間,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
“阿占你……”蔣恪都不出話了。
上一次他們就幫著拉架,這次還是……不就談場戀愛嗎,怎麼就談成了這樣呢。
陌淵遞了個眼色給他,示意讓他先別提這茬,繼而又道,“許願怎麼樣了?手術順利嗎?”
“暫時沒事。”左占道了句,就摁滅香煙,起身時拍了拍陌淵肩膀,留了句,“你們都回去吧,我去陪她。”
之後他就出了休息室。
許願確實還在睡著,剛經曆了手術,身體也很虛弱。
特別的無菌倉病房外,左占黯淡的目光循著她的輪廓鎖緊,手中電話打給了芮沉,“席衍那個事務所,上次讓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那個地產項目,他們事務所確實接手了,但現在還需要點時間,才能把這件事做大,所以您看……”
“多久?”
芮沉想了想,“最少也要兩個月那樣……”
“一個月。”左占給出了期限,其實,多一分一秒他都已經容忍不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陰謀陽謀了,隻要能把姓席的支去海外,讓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也見不到許願就行!
收線前,他又吩咐,“近期我不去公司,把要處理的文件之類的,都送醫院這邊來,還有,許氏那邊的,也都送過來。”
“好的。”
一個月,就一個月,他要讓席衍徹底從她眼前消失!
但在此之前,他要守著她,一步都不會離開的。
芮沉晚些時就過來了,送來了一些緊急要處理的文件,還拿來些換洗衣物和用品等。
左占靠在沙發上,低眸批閱文件時,芮沉新倒了杯咖啡送到近前,才,“左總,您看廖氏那邊,要不要處理?”
左占拿著鋼筆的手指一頓,幽寒的眸線漸次淺眯了眯,廖氏,不僅和許願有血海深仇,還在骨髓一事上,訛詐狠敲了他一筆,這筆賬,遲早都是要算的。
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他左占向來如此。
他想了想,輕挑眉,“先把廖美美控製住。”
芮沉點了下頭,“廖姐和廖家本就不和,此番對我們也非常有誠意。”
“一定確保她的安全。”左占叮囑,這個人,現在和許願息息相關,一定不能有事,除此之外,也是時候讓廖家血債血償了。
他再道,“接下來就動手吧,按照之前我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