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一聲響,有人推門進來,打斷了聶歡的神遊。
“歡迎……爵士?”
聶歡下意識地起身歡迎,卻在看清來人的臉孔時,愣住了。
那人穿著一件帶著大兜帽的長風衣,隻露出一個線條剛硬堅毅的下巴,聽到聶歡的話伸手摘下了都兜帽,將整張俊美邪魅的臉露了出來。
“聶歡,這你都能認出我來,別說你愛上我了。”
陰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那人走到另一張沙發前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架起來,盯著聶歡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爵士,你開什麼玩笑,來我這有什麼事?”
聶歡冷下臉,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幫她換了臉,又給她提供了接近歐牧塵的機會,可是這三年的接觸中,她始終看不透這男人眼中的那團陰霾之後藏著什麼。
他跟歐牧塵必然有著某種解不開的恩怨,聶歡知道自己是他用來對付歐牧塵的一顆棋子,而棋子沒有了之後,就會成為棄子。
她想報仇,並不等於就甘心被人利用算計。
“嗬嗬,每次見你,都像炸了毛的小野貓,怎麼,怕我害你?”
爵士摩挲著下巴,橢圓略長的桃花眼尾飛出一道挑逗的眼波,聶歡這種劍拔弩張的警惕非但沒有激怒他,反而奇異地取悅了他。
“那天你居然替歐牧塵擋槍?怎麼,舍不得他死?這就舊情複燃了?”
一連串的疑問拋了出來,聶歡反而放鬆身體,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她不怕他質疑,隻怕他用不正經的玩笑掩飾他的真實目的。
這個男人比歐牧塵給她的感覺更可怕。
“舊情複燃?爵士,那你的玩笑不好笑。”
聶歡冷冷地說。
“我因為歐牧塵遭受了什麼,你是親眼所見的,又何必拿這種可笑的話語來試探我複仇的決心。”
“OK,沒問題,是我說錯話了。”
爵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又聳了聳肩膀,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
“那麼聶小姐你接下來的計劃又是什麼呢,吸引歐牧塵的注意,然後替他擋一槍,就完了?據我所知,從那之後歐牧塵再沒有來找過你,而你,也沒有主動去找他。”
聶歡輕輕笑了起來,唇角邊兩汪深深的梨渦甜得醉人。
“爵士,我真的覺得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是在侮辱你的智商。”
“歐牧塵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怕是都心知肚明,我去主動找他?那在他心裏豈不就成了跟其他狂蜂浪蝶沒什麼不同的女人,我這一槍可就白挨了。”
爵士一薄唇一掀,猩紅的唇縫間露出雪白的牙齒,再配上他略微慘白又俊美邪肆的麵容,整個人猶如歐洲的吸血鬼一樣,散發著鬼魅誘人的魅力。
“那聶小姐的計劃是,見機行事,敵不動我不動?歐牧塵可也不是個會吃欲擒故縱那一套把戲的人。”
聶歡也不介意他話裏的譏諷嘲弄,這人怎麼會懂那天那首曲子對歐牧塵來說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