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你還是少過問吧。”李臨勸許夢安。
許夢安從床上坐起:“婉真做錯什麼了?相反,她對家庭盡職盡責,照顧著那麼一大家子人。於海真的太過分了,你是沒看到他的嘴臉,就好像一切都是心安理得的。連出軌都能振振有詞。”
“振振有詞?他都說什麼了?”
“他說……”
於海說的那番話,什麼喜歡黃思思是因為她像年輕時的許夢安,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跟李臨講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雖然當年於海追求過許夢安是公開的秘密。
見妻子沒再往下說,李臨再道:“你把婉真介紹給於海的時候,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你又不是預言家。別自責了,你啊,就喜歡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不管怎麼樣,我先想辦法給婉真找個工作。他們倆要是離婚了,對婉真的傷害是最大的。以我對婉真的了解,她要是知道了於海在外麵這些事,那是非離不可的。別看她平時話不多,文文靜靜的,但她是塊硬骨頭,不會服軟的,也絕對不會原諒於海。”
“可是婉真在家呆了那麼多年,還能找到好工作嗎?”
“怎麼不能!”
“你呀。”
這時,許夢安的手機響了,竟是賈母來電。
“大姐呀,我是熊熊奶奶,”手機那頭,很是急切,“熊熊發燒了……”
賈母是給熊熊洗完澡之後才發現他發燒的,她很自責。如今,兒子天天待在醫院,照顧兒媳和小孫女,賈母實在不忍心再給他添堵了。何況孫子是跟著自己的時候生病的,她很是內疚,也害怕被兒子責怪。
可是,這個精明的老太太,在村裏,在家裏,裏裏外外,那都是一把好手,到了醫院吧,就成傻子了。上回她身體不舒服,執意要一個人去醫院,結果什麼排隊、掛號、取化驗單的,搞得她頭都大了,愣是在醫院裏團團轉,耗了半天。
左思右想,賈母便隻得求助許夢安。
許夢安在賈母心裏就是“妥帖”的代名詞,就好像許家的大姐什麼都能處理好,她不怕麻煩,也不怕棘手,任何事都能做得順順溜溜。
李臨跟許夢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臥室走出來。經過餐廳的時候,發現李靜和蘭香在吃飯,畢竟,還有那麼大一鍋藥膳湯沒喝完,不能浪費。
“姐,熊熊病了,我們倆去一趟。”李臨急忙彙報。
李靜放下手裏的調羹,微仰著頭:“開車去?”
“嗯。”
“你開還是她開?”李靜看了許夢安一眼,“你不敢開車,她這懷著孕,能不開車最好不開,大晚上的,不安全。”
“我們叫個車好了。”
李靜轉對蘭香:“幫我把包拿來。”
“不是,姐……”
“你就別去了,去了也不頂事,我開車送你老婆!唉,一天天,你們倆呐,總有操心不完的事。”
李臨和許夢安對視,許夢安頓了頓,才道:“那就辛苦姐姐了。”
開的是李靜的車,一路上,兩個女人都沒說話,各自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