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乘風,你快起來!不要這樣逼我!”樓弦月帶著哭腔,眼淚在眼圈打轉。
她這樣被南乘風占據了身體,以後再不是清白之身,叫她如何做人。
南乘風看她雙眼通紅,蒙了霧氣,心裏忽然一軟,從樓弦月身體離開。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王妃寢宮門口,諾諾說道:“王妃,太子府的人來傳,說太子妃身體不好了。”
南乘風聽罷,衝過去一把掀開門前的珠簾,臉色凝重問道:“依依如何了?”
小丫鬟低頭說道:“太子妃忽然腹痛,不知是不是快要臨盆!”
南乘風眉頭一挑,轉頭看向樓弦月:“你,隨我去診治依依!”
樓弦月愣了片刻,聽到樓依依居然懷孕了,心就像被什麼紮了一樣,痛的難以呼吸。
但她旋即想起那是自己的妹妹,便同去了太子府。
香爐中嫋嫋香薰扶搖直上,樓依依淡然的臥在竹椅上,安靜聽著外麵的聲響。
聽見有人傳報太子回府,立刻尖叫出聲,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聽的旁人都感覺疼。
“太子!救我!太子!臣妾快要痛死了!”樓依依見南乘風衝進來,一把拽住他繡著月牙的袖子,哭喊著抱著隆起的肚子。
“太子,我快要生了!?”樓依依哭的額頭上滿是汗珠滾落,一臉驚恐如受驚的小獸。
“別怕,我帶了樓弦月來。”南乘風抱住汗涔涔的樓依依,眼底的心疼如一汪幽深的泉水。
樓弦月站在一旁,指甲不知不覺嵌進手心,攥的生疼。
曾經南乘風的溫柔深情,隻對她一人。
“你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診脈?!”南乘風對著門口的樓弦月大聲呼喝。
樓弦月身子一凜,諾諾走過去搭上樓依依的脈象。
確實是要生了。
“我去開副順產的藥方,太子妃稍等片刻。”樓弦月站起身,麵無血色的凝聲說著。
心裏,已經痛楚萬分,攪成一團。
“還不快去!”南乘風厭惡的說著,眼神淩厲如刀。
樓弦月轉身離開,丫鬟隨行等著煎藥。
珠簾內,傳出南乘風溫和耐心的安慰:“依依,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沒事了。”
濃濃的藥湯端來,樓依依意味深長的看了樓弦月一眼,嘴角不易察覺的輕輕一勾。
而樓弦月完全沒有看出她詭異的表情變化。
此刻盯著這碗湯藥,樓弦月滿腦子都是自己當初剜心取血,喂南乘風喝下去的畫麵。
忽然,藥碗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藥湯濺在樓弦月雪白的紗裙上。
樓依依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兩腿中間迅速滲出褐紅色鮮血。
“太子!我好痛!快救救我的孩子!”樓依依死死揪住南乘風的衣袖,痛的臉色刷白,眼前一黑便痛暈過去。
鮮血染紅了粉色衣袂,地上一圈血跡格外刺眼。
啪的一聲,南乘風狠狠抽了樓弦月一巴掌:“樓弦月!你好狠毒!你居然給依依喝了墮胎藥!”
“來人,把這個賤婦抓進天牢,受三大酷刑!”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樓弦月慌張的搖頭,臉色瞬間嚇得慘白。
那讓人聞風喪膽的三大酷刑,分別是插針,蠆盆和紅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