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現在變得這麼無情了,倒是叫我刮目相看。”南乘風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如這山間清冽的泉眼,明媚的眼光,一塵不染的野花,翠綠寧靜的竹林。
清音忍不住渾身一凜,腳步僵住。
這一日,到底是犯了什麼忌諱,怎麼一下子來了兩個,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南乘風!”南鄭一的悲傷立刻消失殆盡,油然而生一股憤怒。
“你竟然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麵前!”南鄭一激動地全身發抖。
自從他殺了惠貴妃,南鄭一還沒有機會當麵對峙。
“我有何不敢?我是當今皇上,你應當跪下行禮。”南乘風唰的一聲,打開手中握著的紙扇,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
“我呸!你要我跪拜你,你還是別異想天開了!你殺了我母妃,我今天就要跟你拚了!”
南乘風淡淡一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以你的資質打敗我難如登天。”
“那又如何?我母妃被你害死,弦月又棄我於不顧,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完,南鄭一麵目猙獰的撲了上去,被南乘風一個瀟灑的轉身躲了過去。
“這裏是聖地,我不想跟你動手。若要動手,我們去山穀中瀑布下麵如何?”
“去就去,去哪裏我都不怕你!”
南乘風咧嘴一笑,自信又泰然的走到清音身邊,一股清香再次襲來。
公子翩然如玉,在陽光下亦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南乘風壞壞的笑著,輕聲說道:“還煩請姑姑為我們引路。”
清音盯著腳邊的小石子,一言不發,胸口氣悶不已。
他怎麼會知道這深山裏有一處隱蔽的瀑布?自己又偏偏遇上這一對冤家路窄的兄弟,當真命苦。
清音沒好氣的翻了下白眼,在前麵帶路。
身後,南乘風露出得逞的笑意,跟了上來。
眼前,一條寬大的瀑布掛在兩山之間,嘩嘩的水流衝刷著岩石,繼而形成一彎清澈見底的湖水。
清音引路至此便要離開,卻被南乘風一把抓住手腕。
“你幹什麼?放開我!”清音立刻反抗起來,眉宇間隱約有些怒色。
“怎麼?你現在願意跟我說話了?”南乘風完全沒有皇上的架子,低低淺笑一聲,放開清音的手腕。
“你是這裏唯一的見證人,若你走了,我和南鄭一還有什麼好較量的?”
清音心想,她也確實害怕南乘風為難南鄭一。若然已經決定不理俗事,但南鄭一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好,我且在這裏看你們點到為止,比試結束我即刻離去。”
南乘風微微一笑沒有答話,看向南鄭一說道:“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恩恩怨怨就這一次算清楚吧!”
南鄭一憤怒的瞪著南乘風,臉色微微漲紅,顯然已經氣血翻滾。
他猛地解下腰間佩劍,鋒芒出鞘向南乘風刺了過去。
南乘風身子稍稍傾斜,一把紙扇的扇骨鐺的一聲格開刺來的長劍。
南鄭一一招不中,手腕抖動又反刺一劍,卻見南乘風猛地跳起,腳尖猛地踢過去,一把長劍脫手。
嗡的一聲,長劍劍尖兒插進岩石中。
南鄭一沒了兵器,誠惶誠恐的看著南乘風。
南乘風麵不改色,氣定神閑的說道:“還打麼?”
南鄭一氣的發瘋,嘶吼一聲:“打!”
說完,南鄭一又衝了上來,撲在南乘風身上一頓撕咬。
眼見南鄭一已經狀若發瘋,南乘風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畢竟自己是當今皇上,而這個像瘋狗一樣撕咬自己的男人,也是當今王爺。
南乘風不願再陪他糾纏下去,一腳將南鄭一踹了出去,緊接著嘩啦一聲,紙扇打開,在空中飛出一個弧度又重新回到南乘風手裏。
“啊!”招數淩厲快如閃電,已經將南鄭一手腕割出一道血痕。
南鄭一身體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進清澈的湖水中,湖水迅速見紅,染了一片。
“鄭一!”清音驚呼一聲,衝過去撈起水中的南鄭一,隻見他左手手筋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