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乘風!你為什麼斷他手筋?!你太殘忍了!”清音眼神閃爍著,怒視著南乘風。
南乘風冷笑一聲:“我隻斷了他左手手筋,已經是手下留情許多。但願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別太不自量力挑釁我。”
南鄭一臉色慘白,從水中上岸已經瑟瑟發抖。
“弦月……”南鄭一虛弱的叫了一聲。
“我在,我在這裏。”
“弦月,謝謝你,到最後時刻還願意護著我,我以為,你被子都不願意再認我了。”
南鄭一說的淒涼可憐,清音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冷漠。”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其實早就認清了我的命,本當如此。你知道麼?其實我並不是真的不自量力挑釁南乘風,我隻是,隻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清音倒吸一口涼氣,怔在那裏:“鄭一,你這又是何苦?!”
南鄭一淒然一笑,蕭條落寞。
“弦月,你要你肯認我就好,你知道麼,從小我就沒什麼朋友,唯有你不嫌棄我,當我是朋友。哪怕不是愛情,我也已經很知足了。我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你不認我了,那我還不如死了。如今我隻是斷了手筋,你就肯認我,我死也知足。”
“南鄭一,你別說傻話了,你起來我帶你回去看大夫!你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要好好的!”
南鄭一卻完全沒有支撐自己活下去意誌力,他閉上眼睛幽幽說道:“宮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那麼冰冷,每一個人心都那麼黑暗。我實在不願做什麼太子……母妃,你不要怕,兒子這就來找你……”
說完,隻見南鄭一噗呲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半條染著血的舌尖慢悠悠從嘴裏吐了出來。
頭一歪,南鄭一徹底沒了呼吸。
清音嚇得全身顫抖,發不出半點聲音,瞪著大眼睛戰栗的望著南鄭一,眼淚奪眶而出。
南乘風深吸一口氣,背過身去臉色陰沉。
從他爭奪太子之位,到他登上皇帝寶座,他從來沒有想要殺死南鄭一。其實很多次他有機會斬草除根,但一直手下留情,就是因為在內心深處,他還是當南鄭一為哥哥的。
隻是皇家這條道路看似康莊大道,其實艱險無比,人人自危,又如何顧及他人。
“南乘風,你到底還是殺了他!”清音聲音顫抖,含著恨意。
“我沒有。”南乘風聲音清冷,像雪山上呼嘯的北風。
清音回過頭怒視著南乘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她背起南鄭一的身體,剛要離開,卻被南乘風一把攔住。
“跟我回宮!”南乘風命令的看著清音的眼。
竹林中瑟瑟作響,風聲四起。
“我不跟你回去!”
“樓弦月,我要辦的事情還沒有辦不到的!”說完,南乘風一把奪過南鄭一的身體,另一隻手點了清音的穴道。
清音雙眼無力的垂了下去,沒有知覺之前還說了一聲:“卑鄙!”
南乘風哼笑一聲,也不生氣,帶著兩個人到了山下。
回宮以後,南鄭一便被下葬入皇陵。
次日清晨,樓弦月清醒過來,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
忽然,一絲涼意襲來,樓弦月驚呼一聲愣在那裏,隻見自己身上的肚兜已經不見了,怎麼什麼都沒穿,還留下一身青紫色痕跡。
這時,南乘風從旁邊走過來,穿著一身絲綢睡衣坐在床邊慵懶的欣賞著一副白璧無瑕的身體,笑道:“醒了?昨晚伺候的你可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