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樓弦月癡癡地望著南乘風:“你在我睡著的時候,竟然,竟然……”
樓弦月有些說不出口。
“是又怎樣?功力的女人皆是朕的,你當然也是我的。”南乘風哼笑一聲,瞥了一眼樓弦月胸口的三個大字。
南鄭一都死了,然而他的名字還刺在樓弦月胸口。想到此處,南乘風眸色暗沉,臉色發青的說道:“明兒你把胸口那三個大字給我去掉,否則,我親自來給你消掉。”
說完,南乘風負氣離開。丫鬟服侍著穿好龍袍去上早朝。
房間裏珠簾還在嘩啦作響,是剛剛南乘風走的太急撞開的。
樓弦月有些蒙蒙的摸了摸胸口的刺青。
南乘風這樣吃醋又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自私的占有欲,還是因為壓在心底的愛?
樓弦月不敢多想,不敢再自作多情。
曾經她偏執的相信南乘風愛她,可是到頭來傷的體無完膚。
這刺青,本來也不是她想留下來的,去掉也好。
走進後廚,樓弦月打發掉所有的人,隻留下自己。
火爐裏還生著旺盛的火,樓弦月拿起一根手柄隔熱的鏟子,在火爐裏燒的通紅。
她雙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那火苗一下下上躥下跳的像極了她忐忑的心。
燒了將近十幾分鍾,樓弦月額頭上冒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咬著銀牙望著那燒的通紅的鏟子,解下衣衫扣子,猛地將烙鐵對準心口窩的位置。
“啊!”樓弦月慘叫一聲,雙腿一軟撲通倒在地上,痛的幾乎要昏厥。
肉皮傳來滋滋的聲音,一層皮膚就這樣被燒得通紅潰爛。
樓弦月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慘叫出聲,嘴角已經被咬破滲出鮮血。
雙手顫抖著挪開烙鐵,一層皮被硬生生撕扯下來。
“嗯……”樓弦月悶哼一聲,痛的汗流浹背,麵色蒼白,嘴唇已經被咬爛了。
南鄭一三個字終於連皮帶肉的被扯了下來。
從此她不屬於任何人,就算別人能奪走她的身體,也不能占有她的靈魂。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樓弦月覺得自己軟的就像一陣風,腳下像是踩了雲彩一樣無力。
她用另外一邊的手支撐著身體,一步步蹣跚的走回房間,用紗布包紮了傷口,倒在床上喘著粗氣。
然而樓弦月自殘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的傳到了侯貴人耳朵已,就是曾經跟著皇上去尼姑庵,裝頭疼的那位。
“她竟然這般自殘?花容月貌也可不要了?!”侯貴人十分不解的問道。
下麵的小丫鬟十分確信的說:“貴人,這件事千真萬確,您要是現在移駕去看看,沒準兒還能瞧個正著!”
侯貴人冷笑一聲,扭捏著細軟的腰肢。
“好,咱們這就去瞧瞧,看看那女人對自己到底有多狠。”
到了偏殿,侯貴人敏銳的察覺到一絲詭異的味道。
“果真是燒焦了皮肉的味道!弦月妹妹,你怎麼剛進宮就這樣對待自己啊?!”
侯貴人假裝好心的走進來,滿臉憐惜的望著樓弦月。
樓弦月麵色依舊慘白,雙目緊閉著,聽到有人進來,這才勉強睜開雙眼,無力的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對侯貴人點了點頭。
“進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了,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你有什麼事可得跟我說啊,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
侯貴人指了指樓弦月肩膀上的紗布,一灘殷紅滲了出來觸目驚心的。
“無礙。姐姐不用擔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不行,後宮嬪妃受了重傷,這件事我要告訴貴妃娘娘才行啊。”侯貴人眼裏閃過一絲詭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