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誰是貴妃娘娘?”樓弦月無力的問著,其實並沒有多想知道。
貴妃娘娘還能有誰,也隻有自己的好妹妹樓依依。
“你連貴妃娘娘都不知道是誰啊,天呐,等你傷好了可一定要在後宮多走動走動,認識一下姐妹們。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調養著!”
侯貴人已經屁顛屁顛的往外走了,她是多想用樓弦月的事情去向樓依依邀功可想而知。
樓弦月長舒一口氣,又重新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她太虛弱了,甚至不關心樓依依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刁難自己。
如果能把她趕出宮去那更好不過。
貴妃娘娘樓依依正在房中哄著小皇子睡覺,侯貴人便趕來了。
“娘娘,您真是沒看見樓弦月那副張狂的樣子,我提起貴妃娘娘的大名,她居然說不知道!”
樓依依沒有驚訝,依然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見樓依依沒什麼反應,侯貴人繼續說道:“她怎麼剛進宮就自殘啊,用烙鐵燒紅了燙自己心口窩啊!這成何體統!”
樓依依眼神猛地一動:“你說她燙了自己的心口窩?!”
後貴妃點點頭。
樓依依雙眼一眯,閃著寒光,看的侯貴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在後宮自殘是死罪,我也正想找人去處理。不過我現在手上能用的人都打發出去做別的事了,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侯貴人立刻上前一步說道:“貴妃娘娘您若是用得著我,我這裏倒是有得力的太監。”
“反正啊,自殘是死罪,我一向有功當賞,有過當罰,你看著辦吧。我這一大清早起床哄孩子現在有點乏了,等我睡醒之後,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樓弦月的事情。”
“是!娘娘您好好休息吧,臣妾告退。”
後貴妃走後,樓依依抱著小皇子唱著搖籃曲,眼裏閃著殺氣。
姐姐,你以前鬥不過我,現在就更加鬥不過我。你的兒子歸我養著,你的男人被我睡著,你的榮華富貴都是我的!
就算你以前在樓府樣樣比我優秀那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侯貴人急匆匆離開,叫了幾個精幹的太監衝進樓弦月房中。
“來啊,把她給我抓起來!”侯貴人狐假虎威的叫喚一聲,衝上去幾個太監綁住了渾身無力的樓弦月。
“你們要幹什麼?!”樓弦月憤怒的叫著,瞪著侯貴人的臉厭惡的說道:“是樓依依叫你來的吧?你這個走狗!”
“放肆!你隻不過是被皇上一朝寵幸的賤女人罷了,你怎敢直呼貴妃名諱!簡直膽大包天!來人,把她給我勒死!”
幾個小太監也是慣了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衝上去用一根麻繩勒住樓弦月的脖子。
“你們!”樓弦月痛的雙眼一閉,呼吸立刻上不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太監的束縛,從袖口裏抖出來一顆龜息丸吃了進去。
“還愣著幹什麼?一個賤女人都擺不平了麼?!”侯貴人疾言厲色的喊叫著,關上大門。
陽光透過門板的縫隙透過來,卻顯得整個房間更加幽暗。
龜息丸下肚,樓弦月身體軟了下來不再反抗,整個人猶如死了一般。
“這麼快就死了?!”侯貴人有些不解的湊上去,探了探鼻息。
“嗬,真是弱不禁風,這麼快就死了!咱們走!”
侯貴人命人將繩子帶走,隨處找了個水井丟了進去,自以為做的縝密,便回宮高枕無憂的睡下了。
樓弦月身子在冰冷的地磚上躺著,並沒有一個人來看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乘風下了朝本想著繼續批閱奏章,但心口總是惴惴不安,想來看看樓弦月。
剛進了正門,隻見樓弦月的身體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臉色青紫。
“弦月!你怎麼了!?”南乘風衝過去一把抱起樓弦月抬到床上:“叫太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