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樓依依派人三請四請了南乘風,南乘風最終隻是睡在自己寢宮裏,沒有去樓依依那裏。
這樣的做法,叫樓依依心中忐忑不安極了。
她聽說了侯貴人的事情,害怕侯貴人那個蠢貨說出自己,然而等了一天,結果隻有侯貴人被打入冷宮,竟然沒有連累到自己這裏。
可是晚上去請皇上用膳,皇上卻一直以公務繁忙置之不理。
樓依依一夜沒睡,心情煩躁不安。
南乘風就像沒事一樣,第二天仍舊去上朝,隻是對於樓依依全當空氣來處理。
樓依依以為南乘風並沒有識破茶葉的秘密,讓小丫鬟送了一盞茶過去,南乘風將茶水盡數倒進花盆裏,然後將一個空盞送了回去。
樓依依以為南乘風晚上必然會來就寢,沒想到南乘風竟然還是睡在裏自己寢宮。
樓依依氣的一把摔爛了茶壺,裏麵青色的茶葉零落滿地,狼狽如她。
“他就這麼討厭我麼?就這麼不想見我一眼麼?!”樓依依氣的渾身顫抖,手指嵌進手心掐住血痕。
“我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為什麼?為什麼!”樓依依氣的掃落了所有能摔的東西,仍舊氣的頭暈。
此刻樓依依真想跑到皇陵去外地三尺,將樓弦月挖出來鞭屍。
……
山寨上,楊長春派出去的密探終於趕了回來。
“大哥,我們打探清楚了,新皇帝將弦月姑娘帶回皇宮後,安葬了南鄭一,可是沒多久就連弦月姑娘也一起下葬進了皇陵!”
“什麼?你是說,你說樓弦月死了?!”
探子不敢亂講,隻好麵帶愧疚的說:“確實如此,使我們沒有保護好弦月姑娘!”
“混賬!”楊長春一掌拍碎麵前的案幾,酒肉撒了一地。
“樓弦月是不是被新皇帝害死的?!”
“這個小人不知,隻知道新皇帝在安葬了弦月姑娘以後,很是痛苦,在靈前守了多日,也不進後宮。聽說將一個小貴人打進了後宮,可能跟弦月姑娘的死有關係。”
楊長春良久沒有吭聲,心像被什麼狠狠揪住一樣的疼。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楊長春自責的說著,拳頭漸漸握在一起。
“不管是誰害死了弦月,我都要將她帶出來!她已經死了,絕不能讓她住在不想住的地方!”
“大哥,您的意思是?”
“我要衝進皇陵,將樓弦月帶出來!”楊長春雙眼冒著寒光,殺氣騰騰。
“我楊長春的命是樓大人救的,我的心也早就給了大小姐,生死我早就不在乎了,就算深入虎穴,我也要拚命將她帶出來!”
“好,大哥!我們兄弟幾個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你要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你要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半夜,皇陵守衛本就困頓,加上很少有人來這裏,便肆無忌憚的沉沉睡去。
楊長春帶著幾個黑衣人悄悄圍了上來,手中匕首,暗器將一個個睡得昏沉的小兵悄無聲息暗殺掉。
“大哥,清理幹淨了!”
“進去找到樓弦月的棺槨,立刻將人帶出來,不要貪錢!”
“是!”
幾個人立刻化作幾團黑影衝了進去。
密道打開,視線頓時暗了下來。
楊長春打開一個火折子,摸索著走進去。
不到一個時辰,隻見幾團黑影扛了一個人迅速離開了皇陵。
第一縷晨光照進皇陵的時候,隻聽得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