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邊走邊看,心中疑惑仍久久不肯散去,但又找不到頭緒,隻能期盼著這條路最後能夠一直通往地麵,我們寧願不要解開這些謎題,唯一想要解謎的人,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我們隻希望能夠安穩地活到最後,最好有奇跡發生,能夠讓我們一閉眼,再一睜眼,回到五歲的那個夏天,猛然從午覺中醒來,發現一切隻是一場夢,然後趁著天色沒黑,趕緊跳下床,穿上自己的夾板鞋,去隔壁找小夥伴再來一局彈玻璃球。那該有多美好——
可如果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一場夢啊——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經走到路盡頭,甬道尾端戳著一塊石碑,將通道封死,黑皮一眼望過去,咬牙罵了一句,一腳揣在上麵。“哎,你瘋了——”孟琬罵道,急忙把黑皮拉開,“這上麵都有字的,你別弄壞了——”
黑皮不屑地瞥了一眼,“有字有什麼的,現在看書看圖還有什麼屁用,路都讓人封死了,難道光靠罵街就能把這條路給罵開嗎——”
黑皮講話雖然粗,但他也不敢直接對著孟琬說,而是憤世嫉俗地盯著那塊石碑,畢竟像他這麼不講理的人,也不敢欺負孟琬。
孟琬舉著射燈,小心地觀察被黑皮踩過一腳的地方,發現並沒受多大影響,這才稍稍放心,不過一聽黑皮講話粗裏粗氣,不由得怒從心生,白了他一眼,讓我過去給她舉著手電筒,自己翻譯上麵的文字。
這石碑雖然把路口堵住了,但是它並不是將路口完全堵死,這段甬道在石碑後忽然收縮,變窄了許多,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而石碑的體型胖大,看上去才跟把路堵死了一樣,其實隻要從石碑一側繞一下就能到後麵去。而我們射燈的光束不夠亮堂,空間過於昏暗,所以才誤認為甬道被封死了。
汪起風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玄機一把拽住在一旁囉裏囉嗦的黑皮,帶他看石碑後其實還有一條路,他這才笑出來,拍拍汪起風的肩膀,此時大牛也湊了過來,一看到有洞口就想上,他心中隻想著把能搜的地方都搜個遍,一定要找到要找的東西,大牛總是短暫性的頭腦發熱,一旦安全下來,就控製不了自己,見個洞就想鑽,還好汪起風和黑皮一把將大牛攔住,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讓大牛好好控製自己,現在情況還不清楚,就這麼衝上去太危險,兩個人生拉硬拽,才把大牛給攔住。
孟琬的筆記本和筆早都不見了,所以隻能一個字一個字地翻譯,然後大致給我們口述出來。
石碑大概有一米七八高度,最頂端刻著一個發光的太陽符號,下麵則是緊密排列的陰文雕刻。孟琬皺著眉頭把文字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讀完以後,滿頭虛汗,呼吸急促,我見她狀態不對勁,連忙讓她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孟琬擺擺手,道了聲沒事。
“還好咱們把河伊女王給燒掉了,那東西根本就沒死!”孟琬一說這話,我們立刻警惕起來,急忙圍坐一圈,細聽孟琬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