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觀察,這根本就是個怪物啊,哪兒有一副人樣兒,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傳說中的喜馬拉雅雪人,不過之前報道的野人都是不喘衣服的,渾身生著毛發,不過眼前這個外族人,穿著一身黑色棉袍,上麵繡著花紋,但是年頭太久,衣服已經腐爛了不少,剩下的地方,用手輕輕一攆就能化成齏粉。
大牛一看這怪物就兩眼放光,原來,野人雙手橫握著一根權杖,構造很簡陋,就是簡單的跟枯樹枝一樣的爛木頭,但大牛要找的就是這塊爛木頭,在河伊女國一路經曆如此多艱難險阻,為的不就是這一刻麼。
沒有人攔著他,大牛也不會讓任何人攔住他,我雖然覺得這怪物身上又蹊蹺,可就是說不上怎麼回事,不過心裏也跟明鏡似的,知道大牛現在跟個護食的瘋狗似的,誰敢碰他想要的東西,他跟那人拚命都不稀奇。
所以我也不敢說什麼,隻期盼著不要出什麼亂子,希望這怪物也通情達理一點,不要這麼吝嗇一根破棍子,這樣對誰都好。
大牛一手拉住權杖中間,往回掏了兩下,這幹屍也不鬆手,依舊緊緊地握著,急得大牛用另一隻手去把怪物的手指都掰開,發出一聲聲骨節碎裂的響聲,最後還是把權杖搶了回來。
就在權杖奪到手的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怪物的身體抖了一下,好像打了個冷戰似的,我心裏一涼,退開一步,定睛再看,那怪物還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我看看周圍人,他們三個雖然沒離開我,但仍然在光線昏暗的後殿內尋找能夠脫離河伊女國的出口。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大牛身上。
大牛拿到權杖後,回頭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呆滯的表情蓋過了臉上的喜悅,我一看他這副模樣心知有鬼,那怪物絕對是自己動了一下,大牛也看到了,跟他娘的詐屍一樣,否則不是這樣的話,大牛也不會那麼看著我,我拿著射燈離近了些,再看那怪物,卻驚出一身冷汗,怪物那灰黑色的手指甲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眨眼間竟然長到了一寸多長,而且還在繼續生長,嘴裏的獠牙也像花骨朵開苞一般,從兩片嘴皮子中間一根一根歪斜著躥出來,看得人渾身發麻,光是這幅模樣都快把人嚇死了——
而且身體上的肌肉也由萎縮之中緩緩膨脹,好像有人在跟他打氣一樣,身體逐漸豐滿。
我哪兒還敢多耽擱,叫上愣神的大牛,對其餘人大聲喊了一句:“跑!快他娘的跑!”
別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到我和大牛驚慌失措,他手裏還拿著權杖,心裏也能猜出個大概,也顧不上東南西北,反正朝著遠離這大怪物的方向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