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是羚都吃驚不小,心想那麼黑的屋子,我們都看不清老太太的臉,她竟然隻一眼就看出我們心有不屑,都佩服老姑的眼力,覺得她雖然奇怪,但確實有點東西,隻是脾氣古怪,我本想拍點素材呢,可是現在連句話都沒說,就鬧僵了,按她那古怪脾氣,拍視頻恐怕無望,我和鳳是羚對望一眼,不禁嗟歎:“嗨,咱們兩個這少年脾氣也該改改了,就是因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知道壞了多少事。”
心中想著以後遇事不要過激,急忙顯示自己本事的好,對人對事,時刻保持一種謙卑的態度,總是好辦事的,謙卑其實並不代表屈服,反而更讓人感受到氣魄。
我二人決定收收心中劣性,再好好拜訪一下老姑。大叔一挑門簾,忙給我們打眼色,示意我們不要再那麼不恭不敬,這次我們老老實實地站在老姑麵前,胸脯都不敢挺起來,諾諾地叫了聲老姑。
老姑果然眉開眼笑,像打量熟透了的麥子一樣,拍了拍我的手,問大叔:“是他唄?”
大叔說是,老姑問了我的名字,讓我和鳳是羚站在一旁,不要說話,自己則端著一個破瓷碗,從翁裏舀了一瓢水,放在碗櫃上。
我偷偷打量四周,屋子裏比較簡陋,沒有任何看上去像是有宗教或者祭祀用的道具,我實在想不通老姑要用什麼家夥給我驅邪。
隻見老姑拉開碗櫃的抽屜,從抽屜裏取出四枚銅錢,兩枚為一對,一根黑線和一根白線將四枚銅錢分別串起來,老姑將黑白線在盛著清水的碗上搭了十字,然後取出一把笤帚疙瘩,點燃一根香,將香插在笤帚上,又拿出一個木頭錐子,錐子尖是鐵的,錐尾是木頭把兒,然後拿出一根針,針上穿著白線,老姑將枕頭插在錐子的木尾上,食指指尖纏著線,將針帶錐子倒懸起來,錐尖正對著黑白線相交的十字中心,口中念念有詞,小一會兒之後,原本靜止的錐子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我和鳳是羚眼睜睜看著老姑的手,她的手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動過,可是那錐子竟然自己動了起來!錐子先是繞著碗口畫圓,速度越來越快,圓的半徑也越來越大,一會兒之後,那錐子竟然又不畫圓了,而是錐尖直對著黑線,前後搖擺,走起了黑線,此時老姑眉頭一皺,又過了五分鍾左右,那錐子似乎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搖越快,好像要從老姑手裏掙脫出來似的。
最後,老姑不等那錐子停下,伸出左手忽然把錐子拽住,握在手心,長長地喘了口氣,本想直接跟我說情況,但自己口齒不清,自己的方言外人難懂,於是先嘰裏呱啦地跟大叔說了一堆,直說得大叔眉頭緊鎖,大叔轉而對著我道:
“嗨,老姑說你身上,趴著兩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