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咧?”正是傻二的聲音,原來是他抱起我,我上半身正靠在他懷裏,他不是變成怪物了麼?怎麼還沒吃掉我?
我陡然清醒過來,探過手去揪著他腰裏的肉狠狠地擰一把,但聽得傻二大叫一聲,我心知得手,另一隻手拖住他的胳膊,上半身便解放出來,盡管雙腿疼痛,那應該是他變成怪物時踩傷的了,好在並不耽誤我用力,我腿下使力,整個人一滑便從他的控製下鑽出來,順勢靠在他對麵的牆上。
“你別過來,你怎麼又好了?不是剛才變怪物了麼?”我警惕地道。我沒敢直接跟他動手,畢竟他無論是怪物還是人我都打不住他。
“爺,你怎麼回事兒哎?我不知道你說聖魔泥(什麼呢)。”傻二一臉無辜,摸著自己被我掐過的肉,感覺隱隱作痛,他很是尊敬我,上次鳳是羚在大坑裏想要撂倒他結果被反壓製,而我這麼用力地掐他他都沒激怒,果然對我一點敵意都沒有。
我腦子有點迷糊,還在把他當蜥蜴怪看,不過眼見他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記憶中那蜥蜴怪已經把傻二的衣服給撐破了,我這才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出現幻覺了。
可絕不應該那麼真實啊——我仍和一臉委屈的傻二保持一定距離不讓他過來,自己則靠近那個鐵桶,鐵桶還靜靜地躺在地上,沒有被踩扁,我伸手摸了摸,燙得我急忙縮回來摸自己的耳垂降溫。
我記憶中鐵桶是被踩扁了的,可眼下明明好好的,說明是我出現幻覺了。我招招手讓傻二過來,傻二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地過來了。
“傻二,你跟我說,我什麼時候昏倒的?”現實和幻覺之間連接得實在天衣無縫,我自己都很難察覺,我將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收好,又裝起來。
“爺,這個桶帥進來第時候,(摔進來的時候),你拿出手電筒來周娘道咧(就摔倒了)。”
我看著那個土包,確實還在,這真是奇了怪了,那天晚上看見白貓的時候也是,這幾天怎麼光看到這些真實的幻覺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覺到疼痛,說明現在還好,我問傻二進了暗閣為什麼大喊大叫,傻二道:“沒什麼事兒哦,我周氏忒嫌怕(我就是特別害怕)。還沒了好些個頭發——”
原來他造那麼甚就是因為害怕!我還因為他中了什麼機關了,這麼著急,差一點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我看看你受的傷。”我說著檢查傻二的身體。
我明明記得傻二的肩膀中了一擊,頭皮上也挨了一下,不過我檢查他傷口的時候,肩膀上隻是受了點擦傷,想不到兩處傷口這麼快就結痂了,肉已經長在一塊兒了,常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愈合速度!而且還沒流多少血,我按了按他的傷口,“疼嗎?”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