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的傷越攢越多,這地道門還沒進去,自己半條命都搭上了,看來設計者極其在意這個地下室裏的東西,說不定裏麵的機關還會更加凶險。我發現自己對黑皮和孟琬以及汪起風的思念程度隨著危險程度加深而愈重,有他們在身邊時,我心中便安全感十足。
不過這三世塔內的戒備越是森嚴,我就越想一探究竟,瞧瞧這地底下埋的什麼寶貝疙瘩。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需要被大堂內的情況處理一下,反正地道門已經打開一半,晾他一會兒又跑不了。
大堂裏的椅子簾幕還在燃著,濃煙滾滾地翻湧在房間上層,且越積越厚,緩緩下沉。我腦子還暈暈乎乎,濃煙還沒到危及性命的程度,我暫時置之不理,傻二腦子又不好使,更想不到這一層,隻是被煙熏得偶爾咳嗽兩下。
我坐下來處理自己腿上的傷,紫藥水用完了,隻能用還剩下很多的乙醇水溶液清洗一下,都是酒精,應該都能消毒吧?我心中默默祈禱,現在沒有藥品,希望不要被感染啊,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傻二盯著我腿上的口子,好像看見了四條腿的雞一樣,目瞪口呆,不禁說道:“爺,你害忒怎麼老流血也?(你那腿怎麼總流血)”
“正常人不都這樣嗎?”我疑惑地道,“誰像你似的,好得那麼快。”
“不喲,爺,南門好些個人兒都給我了實地(我們好多人都像我一樣),我守守比我害快
(我叔叔比我還快),有一回讓刀掛咯那麼大個口子,歇咯一天粥能幹活兒其咧(歇了一天就能幹活兒去了)。”
“你們全村人都這樣?”我驚訝不已,想不到這個村裏的人不禁抵抗力強,自愈能力還超出常人不少,不知道是傻二和村民們在撒謊還是他們確實和正常人不一樣。
“差不多吧,爺。”傻二認真地道。我在心中仔細揣摩傻二的話真假,他這小子老實得很,綜合之前的相處經驗來看,不會撒謊騙我。而他身上的傷口也確實證明他們的身體超乎正常地好。我猛然想起老道祖跟我說的以後再跟我講的事情,隱約覺得裏麵有跟白村村民們有關的情況。
我正苦想時,眼睛忽然被煙熏得淚流不止,傻二在一旁擦著眼淚,一口接一口地咳,險些要喘不過氣來,我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呼著氣。抬眼看去,一股股猙獰的濃煙正從大堂裏飄進暗閣,青灰色的煙霧映出外麵紅彤彤的火光,煙霧充滿了三世塔,再不想辦法,我和傻二都得被嗆死在三世塔裏!
我忙脫下外套,輕踢傻二一腳,讓他照做,傻二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不過肯定不是害他,“想活命就跟我一起做。”我輕聲道,不敢大聲說話,盡量少喘氣,不要被嗆到。
傻二一邊咳嗽著一邊脫下外套,和我一起扔到地上。我脫了褲子,擺脫自己千萬放鬆,終於,下體還是很給麵子地往外套上澆了一泡。傻二學著我,脫了褲子就要忘我的外套上尿,我一把將自己的外套從地上扯起來,“尿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