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王篇 第三夢 我是漢武大帝 (1)(2 / 2)

都知道我奶奶竇太皇太後提倡“黃老無為”思想,因此趙綰、王臧建議我事先不要跟她老人家奏報。結果,我們正熱火朝天地準備著大幹一場之時,被我奶奶竇太皇太後知曉了。盡管我媽王太後支持儒家思想,可我奶奶從老家“河北清河縣”走出至今已經輔佐過二位帝王了,我跟我媽在她麵前那還不是小兒科?隻能甘拜下風。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趙綰,王臧被人以貪汙罪揭發了。我奶奶竇太皇太後勒令將此二人打入監獄,這倆人深明大義,為了不使我這個無力掌控朝政的“小”皇帝為難,先後自殺。推薦人竇嬰,田蚡被免職。而高祖皇太爺爺過魯時曾詔見過的申培老先生,也被免官遣送回魯。

我一直認為,自高祖以來的六七十年裏,為恢複前朝落破的社會生產和極度空虛的國力,實行“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的黃老學說確實很好。但任何事物總有“過時”的時候吧?我並非想奪去老一代的精神信仰,可現如今,大漢國力強盛,社會形勢發生了根本變化,繼續實行“清靜無為”的黃老政策,太皇太後奶奶你就不怕影響國運發展嗎?然而我說服不了我奶奶,也隻好忍氣吞聲,一切叫停。

心中不快,我便常去我大姐平陽公主家裏散心。她本來是稱為陽信公主的,後來嫁給了開國功臣曹參的曾孫平陽侯曹壽,所以就被稱為平陽公主了。我即位後,她也就被尊為長公主。而我嶽母這個長公主就被尊為了大長公主。說起來,我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當年我媽王娡(zhi)嫁給景帝老爸之前曾是金家的媳婦,給我生了一個姐姐。後來我姥姥臧兒找人卜筮(shi),說我媽將來必定大富大貴。於是我姥姥就強行把我媽送進了宮。大漢王朝沒有“一女不嫁二夫”的節烈思想,有過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照樣可以侍奉皇太子。但我媽一直把這個姐姐留在金家沒有對外人聲張。

直到我即位後,我四歲做膠東王時的陪讀發小韓嫣(韓王信的曾孫)告訴了我,我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大姐“金俗”在民間,於是我命人備好車駕,親自去金家迎接。那時我媽的前夫金王孫已死,我姐已經是貧家婦人,招了個倒插門的女婿,生了一雙兒女。金家不知我意欲何為,把我姐給藏了起來,好一頓子折騰。最終我給她接到了母後的長樂宮,當她們母女重逢,那可真是泣不成聲。我賜給我姐錢千萬,奴婢三百人,田百頃,府邸一座。並賜號修成君。

我這事兒做得很對,是不是?當時我媽還破涕而笑說:“讓皇上破費了。”可她卻恨透了告訴我消息的韓嫣,後來隨便找了個由頭逼韓嫣服毒自殺,那可是跟我同吃同睡,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啊,我怎麼求情都不管用。唉!當然,金俗這個大姐我媽倒讓她榮華富貴了一生。還把她的女兒嫁給淮南王劉安的太子劉遷;而她的兒子仗著我媽王太後的撐腰在長安橫行霸道。真是搞不懂我媽心裏咋想?

我媽跟景帝老爸還生了我大姐平陽公主,二姐南宮公主和小妹隆慮公主,而我最喜歡大姐平陽公主,平時經常去她家。

建元三年(公元前139年)春,我去灞水岸祭神回來,順路又去了平陽姐家。在那裏我遇到了衛子夫,她是我姐家的歌姬,人長得不錯,看著她我便心狂如野,渾身燥熱,於是我起身去尚衣軒更衣,我姐姐心領神會命衛子夫隨侍,一番雲雨後,我便把臨幸過的衛子夫接進宮,想著午夜繼續奮戰。

哪曾想,十四歲就成為陳皇後的阿嬌,正在宮中等待。她好嫉,沒有半點母儀天下的胸懷。皇後的位子她要,妃子的寵幸她也要,我這個皇帝的身心她獨占,她獨享,誰都不許碰。我忌憚她巨大的醋壇子,又動不動跑到我媽,我嶽母那裏去告狀,漸漸地就把衛子夫給忘卻了。直到一年後,後宮“精兵簡政”、“裁員”,長期滯留無用之宮女需要“下崗再就業”之時,我再一次看到了人群之中……衛子夫那嬌美的容顏!百般憐愛湧上心頭。我再一次地內心燥熱,心狂如野……衛子夫從此三千寵愛集一身,夜夜與我相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