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王篇 第三夢 我是漢武大帝 (6)(1 / 2)

此外,基由公車上書得官者還有天津人徐樂,以及主父偃的老鄉同是山東淄博的嚴安等。這些優秀的人材,要不是基由公車上書,險些就被埋沒。於是我下詔令:“地方官吏,不舉孝廉者罪。二千石的高官不舉孝廉,不奉詔者,應以不敬論處。”

而征召製,就是我親自指名聘請那些有才卻不肯出仕的社會賢者,學者名流。例如文學家枚乘,以及曾經重金請來的儒學大師申培等。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我征召通世務,曉習道術者。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我又派遣博士到全國各地征召隱居高士。

通過此等用人製度的改革,一大批的中下層知識分子踏入了大漢王朝的仕途,高門子嗣壟斷官位的情形不複存在。我在位期間,集海內外人才俊傑,其人才之勝,用人之準,為後世稱頌。《漢書》就盛讚我說:“群士慕向,異人並出。儒雅則公孫弘,董仲舒,倪寬;篤行則石建,石慶;質直則汲黯,卜式;薦賢則韓安國,鄭當時;定製誥則趙禹,張湯;文章則司馬遷,司馬相如;滑稽則東方朔,枚皋;應對則莊助,朱買臣;曆數則唐都,洛下閎(hong);協律則李延年;運籌則桑弘羊;奉使則張騫,蘇武;將帥則衛青,霍去病;受遺則霍光,金日磾(di);其餘不可勝記!”

現在很多企業高管都在說缺乏人材,招聘不到好的人材。而我漢武帝認為天下人材濟濟。我的“質直”大臣汲黯就曾勸諫我說:“陛下你求賢若渴,可辛辛苦苦搜求來的人才,往往還沒等發揮他的特長,就因一點小事被你殺掉,以有限的人才,供無限之誅,隻怕那天會把天下人才給殺光了。”

我回答他說:“人才什麼時候沒有?殺都殺不完。”驅之使之而收其爪牙,什麼樣兒的人才不能用?關鍵你要有識人的眼光,用人的胸懷。我家丞相公孫弘遇到我時年已70歲,幹了一輩子的活兒就是養豬;李延年娼家出身,衛青和霍去病都是私生子,霍去病第一次帶兵打仗都未滿18歲;而金日磾是匈奴人,桑弘羊是商賈,等等……這些都是我的人材,放至今日,沒有工作經驗的黃毛小兒,垂垂老朽,幾人敢用?年齡限製,學曆限製,工作經驗等等的限製之內,又有幾人是真正想要的人材?而我讓一個養豬老翁當了丞相,兩個毫無帶兵經驗的私生子當上了大將軍,讓一個匈奴人成了大漢王朝的輔政大臣等等……當這些人功成名就之後,誰人不誇讚他們就是人材?

後世人既然稱我“長駕遠馭……史稱雄才大略,固不虛也。”那就應該學習我不設門檻,不設限製,不拘一格降人才。有能力你就上,沒有能力就下放。不廉潔,不勝任工作的,免官。地方官做得好有可能被調回中央,做得不好的中央幹部也可能貶到地方。

即便董仲舒“天人三策稱聖意,董生一舉天下知”文化貢獻如此之巨大,但因他缺乏行政能力,最終我也隻讓他去膠東王劉瑞那裏當了相國,四五年後,大概是工作不如意稱病辭職。之後董仲舒就一直在河北棗強老家修學著書,編寫《春秋繁露》,直到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去世。他死後幾十年,儒學大興,他的陵墓就成了“下馬陵”,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頭百姓,路經墓前無不下馬步行,那是我選拔的人材啊。

在我初遇衛子夫那一年(公元前139年),漢軍抓回來了幾個匈奴的俘虜。匈奴在漢朝時期尚處於野蠻的奴隸社會。“以殺戮為耕作”,不斷地對中原騷擾侵襲。我繼位這二三年,邊境問題一直讓人頭疼。我想摸清匈奴的底細,於是好酒好菜招待著,親自審理這幾個俘虜。從他們口中我得知:在敦煌以東,祁連山以西的地區,有個跟匈奴不共戴天的大月氏國,當年匈奴人搶走大月氏國王的妃子,砍下國王的頭顱當酒壺,大月氏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對此很感興趣,照這麼說大月氏在匈奴的西邊,漢朝若能和大月氏聯手夾擊,或者讓大月氏在西邊牽製匈奴兵力,那麼匈奴即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吧?可是要去大月氏必經匈奴地盤,行程必定艱險。無人願去,我隻得下詔公開招聘。郎官張騫主動報名,我考察了一番:張騫,今陝西漢中人,體魄健壯,性格開朗,“為人強大有謀”,基本還算滿意。由他領頭,一百多人隨從,還有一個在長安經商的匈奴人堂邑父願意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