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克的劍一樣的目光裏,舒暢先就羞怯了幾分。
丁克雙拳一抱:“請。”
舒暢柔媚一笑:“請。”
於是就戰在了一起。
瞬間就分出了勝負。
一個說,對不起。
一個看著自己苦苦修煉19年的身體就這樣被輕易卸去,流出眼淚,嗚嗚——
雙敗。
落荒而去。
後又在一起堅持戰鬥了達5年之久。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直至丁克遇到了龐娜。
丁克認為換一個對手可能更好。
於是,丁克把一種異樣的目光砸到舒暢的心上。
丁克說:“咱們分了吧。”
突如其來的失敗讓舒暢有些接受不了。她用眼淚和柔情做為武器固執地又堅持了半年,終於承認了失敗。
承認失敗的舒暢在某一個夜晚堅定地退出了戰場。
走得無怨無悔。
舒暢的突然消失讓丁克有種重重的失落感。
丁克站在某個極不甚清晰的時空裏,感傷地想象著突然離去的舒暢。
但懷裏卻摟著龐娜。
龐娜的目光溫柔似酒。
丁克不喝酒,但隻要龐娜溫柔的目光隨便瞟他一眼,他就會醉上3天3夜。
丁克堅定地認為擁有這樣目光的對手就是他一生想要的。
他堅定地認為龐娜比舒暢更適合自己。
他那時最想做的就是盡快地親近龐娜,忘掉舒暢。
但是,丁克錯了。
丁克固執地用7年的時間證明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女人是善變的!
善變的龐娜一出手就把丁克打得一敗塗地。
換句話說,龐娜溫柔的目光僅僅在丁克身上停留了3年。3年以後,龐娜就把溫柔的目光給了另一個叫夏力的男人。
而把一雙失望和冰冷的目光留給了丁克。
7年以後,丁克終於知道。
舒暢的武器是用水鑄成的,是鹹的,不具有殺傷力,隻具有軟化的攻力。
龐娜的武器也是用水鑄成的,是涼的,又在冷庫裏存放了7年之久,結成了冰。
看一眼就使人不寒而栗。
這樣的武器是極具有殺傷力的。尤其是對丁克這樣的人。
現在,丁克能對付的隻有把龐娜從他生活中奪走的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夏力。
夏力是個年近40舉止優雅戴著無邊眼鏡的精品男人。舉手抬足都帶有股子無緣由的貴族氣。
夏力其實眼睛一點都不近視。不但不近視,相反卻具有極強的穿透力。
他戴著的眼鏡隻不過是一種飾品,裝飾著那雙躲在它後麵的、穿透力極強的的目光。
那雙目光夾雜著人民幣和貴族之氣一起向龐娜襲來。
四麵八方的,讓龐娜無處躲藏。
也許龐娜根本就沒想到過躲藏。
麵對這樣的目光,很少會有人不動心思的,這不怪龐娜。
夏力是龐娜的頂頭上司,而龐娜是個漂亮而溫柔的女人。
夏力年近40事業斐然,最重要的是夏力身體健康,精力旺盛——
於是就有了那麼回事兒。
於是,就露出了很多的蛛絲馬跡。
於是,龐娜看丁克的目光就漸漸有了一種叫遊移不安和深刻的東西。
隻不過那時的丁克仍每天沉浸在他認為的美好而虛幻的世界裏,沒有覺察到而已。
那時,丁克眼中的龐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美的。
美的無暇。
如果沒有立果的話,這種美也許會一直保持下去,到死。
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丁克最該恨的人就是立果。
也許,毀了丁克的人不是夏力而是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