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穀麗被人帶進來,曾經華貴的服飾被換成粗布麻衣,身著一件女囚服。此刻,她的小臉髒亂,頭發也亂糟糟的,精神萎靡。
“安穀麗,你可知罪?”
西疆大都督司徒宏厲聲道。
此刻,他半點也不敢看那個自稱玄夜的男子背後的女子。那女子叫做放柔,他也曾聽兒子喚過其另一個名字:三月。三月不是被人抓走了?
為何又回來?
司徒宏為掩飾心虛,故意想將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新來的女囚犯——安穀麗身上。安穀麗是很美麗的少女,即便被關押這麼久,也難掩一身麗色。
若不是司徒宏早有交待,安穀麗在地牢豈能無恙?
“西疆大都督,你還未回答我的話。怎麼,像裝看不見嗎?貴公子倒是認識三月的。有些事拖了許久,也該做個了斷才是。”
玄夜冷冷的說,他給了莫愛一個眼神。莫愛動作奇快,她到安穀麗身邊,一掌打暈押解她的西疆都護府護衛,將安穀麗拉到自己身側。她站在玄夜身後,安穀麗也將被庇護下來。
“九月,你在做什麼?”
“救人啊!你眼睛看不見?哦,趕緊回答玄夜話吧,他的脾氣最不好了。小心不高興把你滅了。可別哭!”
莫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她還用刀割斷了安穀麗身上的繩子,給她嘴裏塞入一顆滋補丹藥。這藥用了人參、雪蓮等上等藥材煉成的,很有效果。
“阿月,謝謝你救我。”
安穀麗的小臉通紅。
“叫我九月吧。對了,你還認識她不?”
莫愛指了指方柔。方柔撇了撇嘴,伸手又從懷中取出那張人皮麵具戴上。這下,安穀麗才驚呼起來。
“巫醫婆婆,原來你如此年輕美麗?不可能的啊!”
安穀麗看起來,似乎被嚇得不輕。
“小安穀麗,我長什麼樣子都不要緊,反正你救過我是事實。我幫你毒殺麻吉也是事實。對了,西疆大都督,麻吉中了我的毒才死。九月、十七砍了他的腦袋。順帶,還有安奇塔的。”
方柔露出一絲冷嘲,又將人皮麵具揭下來,放入一張黑紅漆盒中。漆盒裏滿是保養人皮麵具的藥材。莫愛微微撇嘴,她怎麼覺得方柔話語中有一絲埋怨。針對的是她和十七,還是西疆大都督?
“我,我……”
安穀麗看著自己熟悉的巫醫婆婆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不由朝另一邊後退。正好,差點撞上了莫愛。玄夜眼明手快將莫愛一扯,一個不小心跌入他懷中。
“玄夜。”
“站都站不穩,哼!”
莫愛有些氣結,她有些像賭氣的樣子。反正玄夜坐在一張寬敞的大椅上,加上她不會擠。她先前一直站著,好像有點傻。
方柔若有所思,緊緊盯著玄夜和那位‘九月’。果然,玄夜對‘九月’就是不一樣了。她眼珠子一轉,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神色。殊不知,對麵的司徒駿一直在看著她。
“三月,你別躲著,出來說話。”
玄夜對人向來冷酷,不喜多言,而且他說一不二。當年因三月的事,連累他也被營主殺無道責罰。不過,他今日並不是來跟三月算賬的。
“玄夜教官,我已說過了,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今後也不會再見。再提舊事,一點意義都沒有!”
方柔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