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膽敢不聽玄夜大人的話。”
方柔一怒。
“我出師了。”
“那又如何？”
“你可以試試看，我就不給你解藥。難道玄夜還會折回來殺我？罵我？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反正，我住哪兒，司徒家的人清楚。”
莫愛一個轉身，走了出去。
臨走，她使勁扳開不經意間抓住她胳膊的安穀麗，她沒有帶人在身邊的意思，即便安穀麗是真的善良。但她沒有時間來拯救她和她的部落族人。
“阿月。”
“叫什麼叫？她狠著呢。”
方柔攔下了安穀麗，她又不是不管。何必求著外人？安穀麗看著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叫我柔姐吧，至少我現在是方柔。安穀麗，我很快要去一個地方求生存，你要不要同去？那地方如同人間煉獄一般。可我隻能去那裏！天地之大，並無我容身之所。”
方柔歎道。
她無心對影自憐，但可惜的是的確沒有地方可去。否則，她隻能戴人皮麵具，憋屈的過一輩子。不過，她很清楚玄夜是不會要她做徒弟了。
玄夜有了徒弟。
而她也失了從前的身手。
“柔姐，謝謝你，我想和族人在一起。”
安穀麗搖頭，她不想去別的地方，任何地方。
“如果你跟族人在一起，隻有死路一條呢。”
“那就一起死。”
安穀麗很執著。
“安穀麗，你是個好女孩。好了，我不會帶你去的，你也不符合那條件。司徒宏，別躲著了，今日你放了安穀麗，當年舊賬一筆勾銷。我不再踏入西疆都護府一步。”
方柔直接對上西疆大都督。
“你這妖女在說什麼？”
“跟你談交易。你不了解玄夜，盡管我已不能跟著他，但畢竟做了他好些日子的準徒弟。否則，他幹嘛來替我出頭？九月和十七能砍掉別人腦袋，為何就不能砍掉你的？你兒子的？”
“你不是和九月鬧翻了？”
“女孩子嘛，有所爭執在所難免。我妒忌她罷了！誰讓她被玄夜寵著呢。”
方柔笑得更歡，她想在輪回營中隻怕嫉妒羨慕九月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以一向自負又對玄夜起了愛慕之心的紅月為最。
西疆大都督司徒宏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盯著方柔。
“安穀麗乃蠻子部落的首領，不能放。方柔姑娘，當年之事你的確為了小兒受委屈。我們司徒家願意給你補償，你換個條件吧。要不，我出麵認你做義女，替你尋一個四角俱全的好人家。可行？”
“別扯淡了。老娘根本不想嫁！”
方柔一撇嘴。
“你這是讓我等為難啊。襄王殿下，您覺得呢？此女的確與我司徒家有些淵源。”
西疆大都督將這燙手山芋丟給襄王莫雨。襄王怒視一眼，他根本懶得理會。玄夜說走就走，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一個殺手而已。
“喂，你們是真等我下個毒，毒死你們全家後，再救人離開嗎？”
方柔威脅道。
“阿柔？”
“司徒駿，你住口！都跟你說了形同陌路，你還亂叫我名字。再叫的話，先毒啞了你。哼！我做三月的時候，殺人多了。”
方柔絲毫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