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說該如何處置李素兒？”
“臣弟以為當賜死。”
韓王莫信答道。
“死是肯定要死的。你派人將她送到前線，慰勞三軍將士。李素兒，賜名素奴，用遠不赦。漳州知府養女不教，罷職，男女老少發配邊疆。”
“是。”
“皇上，饒命啊。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但不關他們的事啊！皇上……韓王，傳朕口諭：李素兒謀害皇嗣罪不容赦，闔府充軍以儆效尤，毒啞了她。”
“是。”
韓王莫信站起來，一掌打在不停哭叫求饒的李素兒頸後，再叫禦林軍士兵拖出去。他也跟著出去了！待走到禦書房外，莫信抹了把額上的汗水。
給皇帝莫霆戴綠帽子？
莫輝和李素兒都瘋了！那尚婉瑩的前車之鑒，難道都忘記了不成。
“小允子，派人盯緊湘王府和莫輝。”
“是。”
小允子低著頭，應了。
而莫霆回了禦書房後方的寢殿，關於對莫輝的處置，他還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起，皇後真的在整肅後宮，一連半月內查出了不少事情，或是有人用了越製之物，或是有人按犯宮規，又或者是牽連往事。
總之，後宮中皆不安心。
這次，不少宮妃被皇後按上罪名，有的打了板子，有的發了月例，有的囚禁冷宮，有的還被送去了暴室查問拷打。傷得，死的，都不少，一時間人人自危。
莫霆皆沒出聲。
哪怕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他寵愛的人。
方柔依然稱病，未出玉蝶宮半步。皇後倒不是不想整治方柔，可玉蝶宮外守著的皇上的禦林軍士兵，讓皇後不得不放過方柔。
“主子，聽說是曾經的李貴人為了爭寵不擇手段，先是假孕，露餡後被囚冷宮。偏偏還不安分，居然又害一位懷孕的嬪妃。唉，皇嗣尚未出生，就被害死了。皇上大怒，才讓皇後娘娘整肅後宮。不過，皇後娘娘怕是逮到了機會借題發揮。宮裏，少了許多嬪妃呢。”
小鄧子歎道。
“是這樣的嗎？算了，跟我沒關係。我們不出宮便是，反正外麵有禦林軍守著。”
方柔皺眉。
“對了，皇上怎麼又把湘王莫輝送宗人府了？他犯了何事？”
“聽說是縱容手下兵將肆意妄為，殺良民充盜匪來立功。皇上才震怒的，不僅囚禁湘王，還派兵圍住了湘王府，不準任何人進出。”
小鄧子又道。
這件事早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了。
倒是容易打聽。
縱容手下殺良民充盜匪立功？這算怎麼回事？湘王莫輝有這般愚蠢？若是真的，怎麼不見莫霆清算那些真正犯錯的兵將。
偏將一個王爺送宗人府囚禁？
背後應該有隱情吧。
方柔依舊是覺得很煩，她不想管這些有的沒的，自己想找的傳國玉璽連影子都沒瞧見。這些天，她也不是白在莫霆身邊的。
莫霆用來處理國事蓋印的玉璽是白色的，上麵雕刻了龍翔九天的浮雕，下麵方方正正，是個印章。但此物是雲天帝國的國璽。
並不是玄夜要的傳國玉璽！
其實，傳國玉璽很大程度上是個象征，而並非真正拿來處理國事的。畢竟，這東西傳了好幾千年下來，隻有一個。而國家卻不少。
“主子，您怎麼了？”
“沒事。小鄧子，你猜皇上什麼時候才來看我？又或者傳我去禦書房伴駕。”
“主子，您不要急。皇上這半月來都沒進後宮，也沒招幸過任何嬪妃，就連皇後娘娘的坤寧宮也不曾去的。耐心等等吧！”
小鄧子勸道。
“唉！”
方柔歎息，除了等，她還能做什麼？皇宮真沒什麼好的。等她找到傳國玉璽，一定不會多待一刻。不過，她讓小鄧子等人都退了下去。
“真是奇怪，九月也沒有傳信了。”
方柔隻覺百無聊賴，隻得沐浴後，更衣去睡午覺。這不，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隻覺身子骨被壓著一般，極其不舒服。
這不，方柔慢慢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麵前，她驚叫了起來，不過臉上帶了笑意。
“皇上，你終於來看我耶。等你好久了！有你的禦林軍守門，我都聽話待在玉蝶宮內，連禦花園都沒逛過。”
方柔伸長手臂，去抱莫霆。
這個男人不是他是誰？
“小方柔。”
“哎。”
方柔乖巧柔順的依偎在莫霆懷中，她微微抬頭，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他。她還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怎麼都有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