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和莫愛在翡翠亭中用了晚膳，兩人皆不是多話之人。不知為何，自從將傳國玉璽給了玄夜，莫愛總忍不住想打量此人。
玄夜難道不僅是一個殺手嗎？
玄夜表現出來的能力、氣魄、果決、甚至還有狠辣，一樣樣的都讓人敬畏不已。一時間，莫愛不知自己給了傳國玉璽，是對還是錯？
其實，玄夜也沒有對她如何？她怎麼就給了。
“不收好尚家的犯罪證據，你在想什麼？”
晚膳後，玄夜不再寫寫畫畫，而是端著一杯香茗，喝了一半。他越來越忙，很少有這樣的閑情了。他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莫愛。
“舵主：下麵的人來稟報，莫雲在宗人府消失幾日了，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漏。宗人府內是個替身。要不要將此消息透露給雲天帝國？”
一個殺手進來急道。
“莫雲失蹤了？怎麼可能。宗人府內駐紮著好幾千士兵。”
莫愛有些激動。
“將消息透露出去，讓我們的細作小心隱藏身份。這件事，我們的人盡量不要參與。”
未等莫愛說話，玄夜先開了口。
“你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嗎？趕緊去辦啊！”
莫愛微微一愣，對著玄夜點了點頭，再吩咐手下。不過，她很是疑惑。那名殺手連忙去辦事了，盡管他更加詫異九月身邊男子的身份。
“玄夜，你猜莫雲去哪兒了？那些廢物，都看不住。”
莫愛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不管是莫霆，還是莫雲，她都極為記恨。
“等！”
“玄夜……”
“連點耐心都沒有？行了，你去忙尚家的事。去吧！”
“那你呢？”
莫愛有些賭氣。
“我回輪回營一趟。九月，不許你調人去管莫雲。他會在哪裏？他會幹什麼？與你無關。與輪回營也無關！你靜靜等著就是了。”
玄夜笑道。
“我不懂。”
莫愛露出疑問。但玄夜顯然沒有解答的意思，而是徑自走了。關於他的離去，莫愛沒敢攔著，隻是坐在石凳上，有些泄氣。
很多時候，莫愛連玄夜想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他究竟有什麼打算？謀劃的又是什麼？但她對玄夜還是信任的，甚至比李逍遙、蘭草多的多。
“先對付尚家老狐狸好了。”
半響後，莫愛站起來，她又將玄夜給的尚家犯罪證據看了一遍又一遍，找出了切入點。而且，有條罪名是尚家老狐狸自己添的。
很快，當初的尚婉瑩給皇帝戴綠帽子的消息在輪回營各方探子的有心傳播中鬧得京城議論紛紛。嬪妃給皇帝戴綠帽子？多麼難看。
這樣震撼的消息，皇宮中豈會不知？
莫霆震怒不已，接連在金鑾殿掃了尚丞相的麵子，甚至叫他回家反省。另外，還是想辦法遮醜。可醜聞怎麼能蓋得住呢？
越傳內容越不堪。
甚至，還有些直指皇帝某方麵能力不行，是以尚婉瑩大膽行‘借種’之事。莫霆暴躁不已！然，派了許多人去逮捕傳播者。
可法不責眾！
京城乃至全國，上至王孫公卿，下至平民百姓，哪一個不是在偷偷談論？或是帶著疑惑，或是帶著不屑，又或者當成笑話。
逮不到最先的傳播者，莫霆就挑了一些人來殺一儆百。不要說宮外，宮內一眾嬪妃更加膽戰心驚。宮裏被殺的宮女、太監、低位妃嬪極多，血流成河了。
莫霆到底是天子。
天子一怒，流血飄擼！
方柔老老實實呆在玉蝶宮，沒敢去禦書房招搖。尚丞相被罵的狗血淋頭，實在無臉麵出門，幹脆借皇帝指責在家躲避些。婉嬪也因此事牽連，被莫霆隨意找了個借口，降了位份為美人。
宮裏的人都明白過來，婉嬪是徹底失了聖心。
“九月出手了，我也得出把力。”
方柔心中想著。這不，她叫人提著一個食盒，徑自去禦書房求見。倒是破天荒的等了一個多時辰。好在，莫霆終究召見了她。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你不打算見我了呀。”
方柔輕聲道。
“你怎麼不在宮裏？還到處亂跑。”
莫霆瞄了方柔一眼，伸手一招。方柔嫣然一笑，忙將食盒給了一個小太監。食盒是拿來充數的，不重要。她上了台階，被莫霆拉入懷中。
“你怎麼胡子都沒刮？”
“你嫌棄朕？”
“我替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