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夜帶人急奔入京的時候,那個消極已久的莫雲卻在夜色中出現在西山大營。西山大營的統帥名為於震,於震年過四十,帶了許多年的兵。於家九代單傳,這一代於震隻有個兒子。
這個兒子年七歲,此刻落到了莫雲手中。
莫雲命手下綁了於家幼子,他則用兵符沾了朱砂,在紙上蓋了印記。這個印記與一封親筆信都送到了於震手中。於震臉色大變。
這是在逼他造反?
很快,於震在西山大營的贏外見到了莫雲。莫雲長身玉林,依舊是那個瀟灑英俊的皇子,但心狠著呢。而且,於家幼子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鋼刀。
“三皇子,你想如何?”
於震看了一眼幼子,勉強鎮定。
“想如何?當然要取本就屬於我的東西。莫霆,他何德何能,憑什麼坐龍椅?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莫霆當年拿出來的繼位詔書是假的。那詔書是尚家老狐狸和李夢瑤那個賤人合謀,弄出來的假貨。先皇要傳位的根本不是莫霆!”
莫雲拋出一個驚天大消息。
“假的?但莫霆是大皇子,按長幼,他也夠資格。”
“夠什麼資格?先皇就是死在他手裏。哦,還有李夢瑤那個賤人做幫凶。你以為我沉默多年,是在做什麼?我查清了真相。”
莫雲嘴角一彎。
“你……”
“於將軍,你若肯隨我起兵,我不但會封你一個天下兵馬大元帥,還會將你的寶貝兒子還給你。但你若是一條心要跟著莫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行兵打仗嘛,總需要殺個把人來祭旗的。你如何?令公子又當如何?”
莫雲輕言細語,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這不,他攤開一隻手,手上是半枚虎符。於震手上有二十萬的西山大營的兵力,實力強大。
“爹,救我,我好怕!”
“小天。”
“三皇子,若隻有我老於,也不行吧?”
於震急道。
“當然不止你一個,我手上有冀州軍,涼州軍,豐都軍,再算上西山大營兵馬,打下一個京城綽綽有餘。你以為我在軍中多年,是做假的嗎?莫霆有什麼?幾萬禦林軍和五城兵馬司?那才多少人。”
莫雲手握重兵,自然不懼風雨。很快,於震將那封信看到了末尾,落款處蓋了好幾個大將軍的私印。也就是說,他們都被歸順了莫雲。
“願聽從三皇子調遣。”
於震服了軟。
“很好,記住你的話,本皇子向來喜歡言出無悔的人。事成之後,令公子定能與你團聚。”
“是,恭送三皇子。”
如此,莫雲帶人走了。他乘著夜色而來,又乘著夜色而去。黑夜中,漸漸看不到任何身影。於震的心,被吊了起來。他很清楚,大事未成前,莫雲絕不會還他兒子的。
“將軍,真要這麼做?那可是造反啊!”
“哼!造反又如何?”
於震臉色很黑,不管是莫霆還是莫雲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此時,他顧不得太多了。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不是?如此,他回營整頓兵力。
這時,玄夜收到了殺無道的迷信。這封信是命帶領輪回營總部殺手去莫雨的王府彙合,聽從襄王指揮的。襄王與莫雲聯手造反?
玄夜日夜兼程,趕在收信的第十日進了京。他入京後第一件事是潛入皇宮,將莫愛帶了出來。他讓莫愛帶領一批殺手精銳,暗中出城。
“玄夜,你到底要幹什麼?”
莫愛乘著兩人單獨在一起時,低聲問道。這與他們原來的計劃不同。
“你聽話就是,去城外待著。若半月內沒收到我的心,即刻離開,走得越遠越好。九月,若有不對,你帶他們一起去藍城,記住我的話,其他事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