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冷靜異常。
“帶他們一起去？為什麼？他們是輪回營的殺手。都去藍城，不會破壞藍城的平靜嗎？”
莫愛很不理解。
“他們是殺手，也是我的人。九月，我將他們交到你手上，任你去用，但小心點，別讓他們輕易送死。你也是，發現不對立即撤出。”
玄夜伸手將莫愛攬入懷中，不過一瞬，便已放開。藍城是他的複國之本，至如今尚不能對莫愛說出一切。莫愛臉色通紅，低聲應了。
“立刻出城。”
“嗯。”
莫愛轉身朝著馬車而去，走了十幾米遠，複又回頭，但留給她的已是玄夜匆匆而去的背影。夕陽西下，她有點難以心安。
“九月姑娘……”
“出城。”
“是。”
如此，莫愛帶著分散的兩百多名殺手，陸續離開雲天帝國的京城。路上，她偶爾掀開車簾，這批人中有絕大部分她都是第一次見。
真是奇怪！
也是輪回營的人？
不過小半日，莫愛與這兩百多名殺手化整為零，躲在了京城郊外的山上。他們與京城中探子保持著密切聯係。這些人中莫愛較為熟悉的是六月和冷電。尤其是六月，她躲在背光處一言不發。
“你是玄夜的人？”
“嗯？”
不久，莫愛站在了六月麵前。六月微微抬頭，瞄了一眼，繼續沉默。旁邊，身為輪回營教官之一的冷電，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為什麼不說話？當初你是真的不能打敗我，還是有別的原因。”
莫愛皺眉。
“我贏不了你。”
六月答道。
“真的？”
“嗯。”
六月又低著頭，縮在角落。冷電也似乎毫無興趣似的，靠著一麵牆，閉眼假寐。莫愛走了出去，站在山崗上，她手中抓了一隻信鴿。
“你想給誰傳信？”
不想，冷電竟走了出來。
“七月。七月還在京中……”
莫愛手上的信紙還沒寫字，她不知該寫什麼？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泄露了玄夜的秘密。她隻知李逍遙領了任務尚未回京。那蘭草呢？
“你擔心七月出事？”
“嗯。”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副營主沒吩咐的事不要做。”
冷電瞄了莫愛一眼，他們這些人跟隨玄夜做事多少年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才多久？可玄夜信任九月，他們也隻好信任。
莫愛歎一口氣，放走信鴿，那張白紙她撕了用火折子燒掉。從這夜起，冷電暗中注視九月。他是怕九月感情用事，壞了玄夜打算。
這批人在郊外等了兩天一夜。
這日，莫愛看見了寒星。寒星、寒冰、紫衣、青衣、左裳、屠四等同樣率領了近兩百名殺手過來。這些人，有許多是莫愛不曾見的。
可寒星手裏有玄夜的信物。
“哼，他也真是膽子大，這麼多人交給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寒星說道。
“膽子是很大，信物還給了你呢。”
莫愛反唇相譏，她與寒星算是互相看不順眼。寒星冷麵怒眼，伸手幾乎拍下，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放下手。與此同時，莫愛用火器對準他。
“九月，你想違抗副營主的命令？”
冷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