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作孚去世後幾天後,盧國儀從上海趕回重慶。之後,盧國維也舉家從香港遷回重慶。盧國維根據父親生前遺願,到了父親創辦的民生機器廠工作,一幹就是28年。
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得知盧作孚先生去世的消息,都感十分惋惜。毛澤東說:“如果盧作孚先生還在,他所要負擔的責任總比民生公司大得多啊!”當年,五一國際勞動節慶典,毛澤東在天安門上十分惋惜地對張瀾說:“作孚先生是一位人才,真可惜啊!”張瀾和在場者聽了,深為感動。20世紀50年代中期,毛澤東主席和黃炎培談到我國民族工業發展過程時,說,有四個實業界人士不能忘記,他們是:“搞重工業的張之洞,搞化學工業的範旭東,搞交通運輸的盧作孚和搞紡織工業的張謇。”周恩來總理不止一次地詢問了盧作孚家屬的工作情況,給予了盧作孚一家深切的關心。在政務院的一次擴大會議上,周總理高度評價了盧作孚的一生,說,盧作孚先生不僅對祖國的交通運輸事業做出了貢獻,而且對新民主主義革命和國家的經濟建設也做出了貢獻。
國家副主席張瀾得知盧作孚去世的噩耗後,立即發來唁電,2月29日、3月1日,先後兩次寫信給周恩來總理,坦言陳詞,曆數盧作孚對國家所做出的貢獻。政務院副總理黃炎培也發來唁電,還寫了《盧氏作孚先生哀詞》,哀傷之情,躍然紙上:
……
嗚呼作孚!
今乃為詞以哀君之生平。
君其安眠吧!
幾十百年後,
有欲之君者,
其問諸水濱。
盧作孚的好友晏陽初寫了紀念文章,稱:“我一生奔走東西,相交者可謂不少;但惟有作孚兄是我最敬重的至友。他是位完人,長處太多了,隻能揀幾點略述……我常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作孚。”
還有諸多好友寫了紀念文章或是給予高度評價。
孫越崎寫道:“哲人雖亡,精神不死,作孚先生的事跡,載在史冊,昭茲來者,啟迪後人。”梁漱溟寫道:“作孚先生胸懷高曠,公而忘私,為而不有,庶幾乎可比古之賢哲焉。”張群道:“盧作孚先生是一個沒有受過正規學校教育的學者,一個沒有現代個人享受要求的現代實業家,一個沒有錢的大亨。”
值得九泉下的盧作孚欣慰的是,他的後輩們至今繼承、發揚著他的奮鬥精神,在各自的崗位上拚搏。他一生奮鬥的事業在晚輩們身上得以發揚光大。數十年後的今天,已經有了我們自己建造的更多更好的輪船在祖國的江河湖海行駛,開遍了五洲四海。
後 記
長篇《長河魂》寫罷,心難平靜。
盧作孚的一生是艱難、輝煌、傳奇的一生,本身就具有故事性。《長河魂》是,是虛構的。力求藝術地再現盧作孚這一個人,力求藝術地再現當年拚搏在大江、大海上的與盧作孚一同奮鬥的這樣一群人。
感謝盧作孚的長孫女盧曉蓉女士和其丈夫嚴家炎先生,在讀了王雨發表在《界》又被《新華文摘》轉載的描寫盧作孚指揮的“宜昌大撤退”的短篇《船神》之後,予以的充分肯定,並對我們創作此長篇《長河魂》給予的鼓勵、支持。感謝陳全、楊耀健先生提供了文獻資料。感謝我們得以參閱的下述書籍的著作者:盧國紀著《我的父親盧作孚》;盧曉蓉著《水咬人》;周勇主編《重慶通史》;張守廣著《盧作孚年譜》;周永林、淩耀倫主編《盧作孚追思錄》;雨時、如月著《紫霧》;趙曉玲著《盧作孚的夢想與現實》;黃立人主編《盧作孚書信集》;淩耀倫、周永林主編《盧作孚研究文集》;淩耀倫、熊甫主編《民生公司史》、《盧作孚文集》;冉華德著《創業雄略――盧作孚大傳》;劉重來主編《盧作孚社會改革實踐與中國現代化》;重慶市政協編《重慶文史資料》;西南大學盧作孚研究中心、民生實業(集團)有限公司研究室主辦《盧作孚研究》等等。
感謝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