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傳來一聲沉悶的喘氣聲,江月滿臉緋紅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看著白晨曦沒有一絲眷戀,徑直去了浴室。
江月閉了閉眼睛,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有些昏昏欲睡,卻還是強忍著睡意,從地上拾起浴衣,赤著腳回到次臥,白晨曦從來都不喜她在主臥又過多的停留。
她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裏麵的短期避孕藥,白晨曦不喜歡戴套,她也不敢隨便亂吃藥,前段時間生理期沒有準時,嚇得她偷偷去醫院,發現是虛驚一場後醫生告訴她定期吃這種短期的倒對身體沒有多大的害處,她才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
次日清晨,她早早的起來,因為她需要給家裏人準備早餐。
“這是我們白家給你定下的規矩。”當初她嫁進白家的時候,她的婆婆吳鍾玲在她麵前的吩咐道,不是白家的規矩,是專門給她定下的規矩。
其實她也不用做什麼,徐媽媽在廚房都做好了,她隻要端上餐桌就行,他們一家三口早早的便搬出了白公館,住進新河路的小別墅裏,麵積不是很大,但裝修頗為講究,小白荊現在正是愛走路的年紀,鬧騰慣了,家具的邊邊角角都包上軟布,連樓梯都是圓弧形的設計。
白荊不是個乖巧的孩子,這從給他喂飯便可以看得出來,江月連哄帶騙的讓他吃一點小米粥,小男孩就是緊緊的抿著嘴巴,倔強的看著自己媽媽。
“夫人,讓我來喂吧。”徐媽媽在一旁勸道。
江月搖頭拒絕了,她皺著眉頭不喜的懷裏的兒子,他是白家未來的繼承人,白家長輩自然是慣著寵著,每次從白公館那邊回來便是一副被慣壞的模樣。
“吃不吃?”
白荊依舊堅定的搖著頭。
“不吃就出去。”白晨曦有在早餐便處理公事的習慣,看著這場鬧劇有些頭疼。
白荊這才委屈的靠在母親柔軟的懷中,不情不願的張開小嘴巴。
“今晚中秋在公館那邊過。”白晨曦解決完早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巴。
“哦…..好。”江月眼神暗了暗,白公館對於她來講簡直就是龍潭虎穴,她將孩子交給徐媽媽,三兩口解決完早餐,拿起外套和白晨曦一起出了門。
卻好巧不巧的正好在門外遇上正遇按門鈴的周可辛,她今天身著一件淡色的洋裝,麵上頗為精致的妝容讓她增添了些魅色。
見江月兩人出來,周可辛麵上帶著恰當的詫異衝著兩人頷首點了點頭,正好讓一縷發滑過她臉頰。
“白先生白夫人,好巧啊。”
江月淡淡的衝她笑了笑,這時吳鍾玲給小白荊安排的家庭老師,周家也是曼城的世家,好歹也是嬌生慣養的周家小姐偏偏要屈尊當三歲小兒的家庭教師,可真是司馬昭之心。
不意外的注意到周可辛的視線落在身旁高大的白晨曦身上。心中暗笑,每天都卡著時間點來為了跟白晨曦打聲招呼也是難為她了。
白晨曦卻仿佛絲毫不在乎這一小插曲,徑直從周可辛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