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一下,是狗心狗肺,不是狼心狗肺,我們做狗的還是得有做狗的傲氣!”阿軻眼裏沒有半點驚恐,顯然是習慣了這個場麵,“況且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了嘛!還想怎麼樣?”
古惜右手鎖住它那胖了一圈的脖子:“站在這?你還好意思!要不是蘇銘,我早就摔死喂九君山那一群妖怪了!”
阿軻懶得動彈,順帶在古惜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愚蠢的神仙,能得到愚蠢的人類的幫助已經是你大的福氣了,還想怎樣汪?”
這口氣,很是囂張嘛。
“今晚餐,狗肉火鍋。”罷古惜就抱著它肥重的身軀向外走,它用胖爪努力向後勾勾,“別介,雞都沒吃完呢,不然我分你一口?汪!”
古惜一腳踹開烤雞:“吃雞?下輩子吧!”
阿軻在古惜懷裏狂吠不止:“打雷劈啊汪!浪費糧食啊汪!”
沒到一半就見到蘇銘的身影:“有情況,去看看。”話到一半被阿軻的吼叫聲打斷,“你這是?”
古惜將阿軻擺在他的麵前,道:“殺狗,做火鍋,放心,沒忘了你的份。”
阿軻“汪”了兩聲,以示最後的兩下掙紮。
古惜發現,蘇銘真的很愛翻白眼,又或許是他的眼睛太大,眼白太多,所以動動眼珠就像是在翻白眼的樣子。此時蘇銘又對著古惜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別鬧了,外麵出事了。”
古惜:“什麼事有我做狗肉火鍋重要?”
蘇銘直接拉著古惜就往外跑,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急,他邊跑邊解釋道:“午時三刻,在菜市口要燒死一妖物,名為何夜白。此女懷妖胎,三年未出,甚是怪異。昨日趁我們不在,外頭來了個老道士,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這妖胎,便聯合了狗福鎮全體百姓抓捕其人,揚言要當場燒死。有流言她就是連殺十七饒人皮妖,可你我都知道,人皮妖就是奎妖,奎妖乃死者怨念所化,跟這個女人能扯上什麼關係?這其中定有蹊蹺,你我趕快去看看,去晚了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言罷,古惜點點頭,不覺加快了腳步。
這事確實有蹊蹺。
古惜來這鎮這麼些,鎮上大大的消息她都差不多打聽過了,也沒聽誰家的姑娘懷孕懷了三年。照理狗福鎮就這麼大點地兒,但凡發生屁大點事不用半就能傳遍全鎮,人家姑娘懷孕三年整個鎮沒人知道,怎麼就剛好被外麵來的一個老道士給揪了出來呢?
古惜猜這何夜白怕不是個被哪個急功近利的老道士拿出來頂罪用的。有人解決了連殺十七饒大妖怪,這事兒傳了出去,該是多大的名聲啊!
此時的菜市口人群攢動,熙熙攘攘,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趕來了,過往商旅也止住了腳步,茶樓酒肆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古惜靠著阿軻的體型優勢成功擠到了前排,映入眼簾的就是堆了雙人高的柴火堆,一名著白衣的少婦被綁到柴堆之上。那少婦麵色慘白,肚大如球,眼中透著無盡的悲涼,不用,必定是傳聞中那懷了妖胎的何夜白。
上地下濁氣甚重,想來此鎮的防妖法陣已經被破,外界的大邪祟被凝聚一方的人氣給吸引了過來。仔細感受,還能隱隱察覺到那隻讓他們兩個同時吃癟的那隻人皮奎妖的一絲氣息。
近來九君山附近妖禍不斷,又集結了數百隻奎妖作祟,此時鎮上人口攢動,正好聚一方人氣,又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正好給了妖魔大開殺戒的機會。
“終於要殺了這妖女,大快人心!”在我右邊的兩位哥交談道。
“可不是嘛,那妖女和她懷裏的妖胎可害了不少人命!之前張道長來的時候就過,何家在三百年前就斷了根,現在的都是妖孽。那時你們偏不信,還聯手將人趕出鎮。後來出事了才知道何家妖道的真麵目,還好有張家的道長不計前嫌鼎力相助,我們才能免了這場滅頂之災,我們可都得好好感謝張道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