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連忙道是,還朝著不遠處的高台拜了拜。

古惜順著方向望去,隻見台上坐著兩名男子,皆佩仙劍。右下角處一人裝扮稍顯浮誇,紫衣,紅巾,寶石耳墜。居中那人麵色淡然,黑衣,右手拂塵搭在左手上,獨有一股超然脫俗的氣質,細看看,卻又覺著何處有種不出的不對勁。

我拍了拍右邊哥的肩膀:“這位哥,今個兒唱的是哪出啊?台上的那兩個人又是什麼來頭?”

那哥道:“外地來的吧,告訴你,這上頭兩位,可是打東邊來的人!人你知道嗎?能修仙除妖鬥法的,可神了!”

聽到此處,古惜在心中暗暗憋笑,阿軻是直接笑汪了出來。果真是窮鄉僻壤,一群沒見過世麵鄉下人,就這樣的道行也敢稱作人,讓那些在上閑居養老的老神仙情何以堪?

不人古惜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那兩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歪門邪氣。

那哥繼續眉飛色舞道:“中間的道長叫張所從,右邊是他的大弟子張端,皆是仙風道骨。哪像何家那股子妖道,整日不思修行,盡把妖魔鬼怪往家領,還什麼‘萬物有靈’之類的鬼話。他家閨女也不是什麼好姑娘,誰知道跟哪個帶回家的妖怪好上了,懷了三年胎竟也給藏得嚴嚴實實的,害死了幾十個人!要不是有張道長識破機,滅了何氏一族,我們現在不定都要成了妖胎的養料了!”

罷他又朝著高台拜了拜:“你可知道我們狗福鎮為何要叫狗福鎮?”

古惜搖搖頭。

那哥捶胸頓足,一臉痛恨道:“這何家三百年前出了一個地仙,就叫何狗福。也不知道我們先祖是怎麼想的,為了紀念這麼一個人好端敦將我們的鎮名從九君鎮改成了狗福鎮。你聽聽,狗福鎮,多寒摻一名字!”

別的古惜不敢苟同,隻此禍亂人家鎮名一點,這何家就很招人恨了。

古惜問道:“那你們她懷了三年的胎,這三年間你們可曾見過她出門降過妖?前兩年的時候她的肚子大不大?我再換種問法,這這台上的妖女上一次出來降妖是在什麼時候?”

那哥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掰著指頭算了算,道:“三個月前,三個月前我還見著她降服了一隻蛇妖。一年前......一年前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們狗福鎮窮山惡水,本來就養不出多少妖怪來,養出來了也多半不害人,用得著道士的地方不多。所以她有沒有懷三年的孕,我是真的不清楚。”

“那你怎麼就覺得她肚子裏懷的是妖胎,對你們有害?不至於這張人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吧?”

“張道長親自演示給我們看了,他將一隻成了精的大公雞放在那妖女身邊,那隻雞精當場就發了瘋,紅了眼就要開始啄人!”

“隻是......啄人而已???”

那哥爭辯道:“當然不是,那隻雞精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嘴巴張得老大。我當時就好奇,湊得太近,就被這隻雞精咬住了腿。那發了瘋的雞精力氣賊大,我怎麼也甩不掉。眼看著我的腿要被咬廢了,張道長速速拔劍,隻一劍就將這隻雞精挑死,救了我一命!”

言罷,那哥很是自豪地掀起褲腳,想向古惜展示一下他的光榮印記:“你瞧瞧,這咬痕深的,要不是張道長,我這腿還能在?而且不隻是雞精,所有的妖怪靠近了那妖女都要發瘋害人!張道長的沒有錯,就是這妖女害出來的十幾條人命!”

顯然古惜一點興趣都沒有,撇了撇嘴,紅眼雞精的狀態顯然是可以偽造的,一點也沒有服力。但凡是個上晾的,都能看出來其中有問題。再,雞精紅眼跟喜愛剝皮的人皮妖有什麼關係?不過顯然這位哥已經被他的“救命恩人”給洗了腦,多無益。

古惜將已知信息同蘇銘分享,蘇銘點零頭,道:“一會見機行事,這何夜白,我是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