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妖王擦了擦嘴:“廢物。”

這一幕被古惜、蘇銘二人看在眼裏,他們不覺刷新世界觀。

不是好的奎妖都是弱智嗎?這隻聰明成這樣是怎麼一回事?!又能吃人又有腦子這他們要怎麼打啊!

除此之外,古惜自然還察覺到許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這隻奎妖王是怎麼變異的,張所從怎麼跟這隻奎妖王認識的,以及張所從與蓬萊又扯上了什麼關係?可此時來不及她多想了,因為眼前的情況已是火燒眉毛了!

那奎妖豈是一個的飛花令能夠消滅的?倒下的奎妖紛紛蠕動著自己的斷肢殘腿,迅速地拚接組裝在一起,然後伸出猩紅色的長舌把那帶著墨綠色汁液的人頭重新卷了回去,隨之喉嚨裏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與此同時,蘇銘用鑾蝶燒斷了捆仙繩,而聚集在他們周身的鑾蝶火牆也瞬間破裂。數十隻奎妖瞬間撲了上來,蘇銘提劍殺敵,從他的身後又散出數百隻血紅的鑾蝶,他就像是殺紅了眼一般,越殺越興奮,鑾蝶的火焰也比之前強烈上許多。

趁著蘇銘給她造出的空擋,古惜立即從萬寶葫蘆裏取出另一個上古卷軸,上麵畫著百來個栩栩如生的神祗,與之前我那幅《火柴人全圖》大不相同,這幅圖名蕉六界尊王譜》,是她師父生前所作,也是他為數不多有價值的遺物之一。

古惜師父當初怕她法力不濟,在外頭遊蕩的時候遭人欺負,於是早早用馬良筆替她畫好了一幅《六界尊王譜》,裏頭彙集了百萬年間六界最強尊神。隻可惜有一個缺點,就是必須要以其饒靈力精血為本來召喚神靈,這就限製了她的使用次數以及召喚時長和神靈的召喚強度,這就要求古惜她隻能在緊急情況下使用。

古惜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掌心上輕輕割上一刀,然後對著圖上的一個神祗輕輕一點,大喝道:“以血為祭,萬物歸一!宮十二星君,聽我號令!起!”

話畢,從圖上鏘然躍出十二個嫉惡如仇的神君,“把這些奎妖殺得片甲不留!”

十二星君得她號令紛紛掏出武器開始了他們的屠殺。

古惜頓時感到了一陣眩暈,體力不支而跪在地上,蘇銘背起她趁此時機退回了石堡之內。

方才的飛花令足足殺死了一半的鎮民,屍體橫陳於地,血霧彌漫。裏頭的人們如同驚弓之鳥,不傻也給嚇個半死,連哭都忘了哭。有的趴在地上求饒,有的則嚇得屁滾尿流,更有甚者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原本給何夜白接生的婦人也隻剩下梁大媽一個,得虧她命大心也大,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也能鎮定如初,繼續手頭的事情。

蘇銘在剛剛的戰鬥中負了傷,左手臂給奎妖生生咬掉了一塊肉。古惜先給他粗粗的包紮了一番,讓他好生休息一下。然後她又提筆作畫,不過兩下,一張十足抽象的巨型飛馬車自畫中脫出。這輪子不像輪子,馬不像馬,後麵的車廂也歪歪扭扭,好似碰一下就要散架一樣。

不過這車也不是專門在地上跑的,而且現在危機關頭,還管它醜不醜呢,有就不錯了。

古惜先讓幸存下來的鎮民上車,然後再把蘇銘安排在駕駛位上,:“十二星君在外撐不了多久,我感應到狗福鎮以北五裏地外似乎有一個強大的結界,可防妖魔入侵。一會兒我讓十二星君殺出一條血路來,你帶著剩下的鎮民走。那結界可不是那麼好闖的,不定還有危險,你可一定要保障他們安全啊!”

蘇銘問道:“那你怎麼辦?!”

“我不能走,何夜白產子身體虛弱不可隨意移動,我得留下來保護好她。你先走,多一分速度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蘇銘聽後,也不再繼續反駁,緊握住拳頭,道:“那你多加心。”隨後駕起那快要散架的馬車,在數十名火柴饒護送下往北去了。

但這些奎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那群凡饒死活,逃出老遠也不見一隻奎妖追出,他們似乎,一隻都隻對留守簇的何夜白感興趣......

阿軻右腿被砸,受零傷,便躲在石堡後側的角落裏。它本就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無論死了多少條人命他都不會為之動容,更別指望他出手幫忙了,再不趁亂逃跑她古惜就謝謝地了。

有十二星君在外駐守,還有火柴人進行包圍,古惜在這石堡之內至少還能再撐那麼五六個時辰。於是她便開始專注於給何夜白的接生事業。

曆經幾個時辰,終於將一條黑龍給生了出來,可把梁大媽給嚇壞了。

龍族?!怎麼會是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