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古惜,看到衣服想都沒想就抓了過來,等屏障一打開就立馬換了衣服。
笑話,老娘會在乎什麼清白?要命還是要臉?
蘇銘:......果然活得久就是臉皮厚......
這兩套衣服可能就是破風與何夜白以前穿過的。蘇銘穿著正好,隻不過古惜比何夜白高出不少,這衣服穿上還正好露出腳踝,半點也不合身,隻不過都到這時候也沒什麼好挑的了。
他們兩個換完衣服,並且還抱著狐狸烤了一會兒火後,何夜白從裏屋走出,手裏還拿著一個木匣子,身後的狐狸抱著龍也尾隨而來。
古惜還在想該如何對何夜白進行友好而又清切的的見麵問候時,何夜白徑直走向了古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沒到古惜反應過來,何夜白就重重地給古惜磕了三個響頭!
何夜白這三個響頭直接磕破了頭皮,有點點鮮血滲了出來。古惜平生最痛恨這種不愛惜身體的人,她拉著何夜白想將她扶起來:“我救了你不是讓你來自殘的!你快點給我起來!”
何夜白態度十分強硬,硬是不起,似乎還有要事相求。
“女何夜白,在此感念恩公救命之恩!從今往後,必銘記於心,沒齒難忘!子孫後代,永世傳頌!”
“傳頌什麼的就不必了,隻要你好好的就夠的。我是真的,你感恩完了就快點起來吧,地上涼,你剛生完孩哪裏受得了這些。”
何夜白又磕了三個頭,古惜連攔都攔不住:“這三個頭我拜的是昆侖主神古惜!信女何夜白求在此古惜上神垂憐,圓吾兩願!來日必當立碑修廟,香火供奉,百年不衰!”
古惜:“!”
古惜大為震驚,她之前沒跟何夜白過兩句話,她又從哪裏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不至於她那臭名聲都傳到百妖嶺裏來了吧。
古惜還未開口問何夜白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蘇銘倒先開啟了嘲諷模式:“就你這實力什麼時候成上神了?看著不像啊,連路過的青蛙精都能秒殺你。,你是交了多少錢才買到的這虛銜的?”
古惜學著蘇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鬼,我當年威風的時候你連你祖宗十八代都還沒影兒呢,多讀書,多看報,透過現象看本質懂不懂?再,我哪裏弱了,要不要我放阿軻出來跟你比一比狗咬狗?!”
蘇銘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行啊,比就比,看誰咬得比誰狠!”
......
“靠!你把我跟狗比!”
話題徹底偏移了正常的軌道,跪在地上的何夜白尷尬地輕輕點了一下古惜的膝蓋,表示她還有話要。
古惜坐在椅子上,而麵前這個人則畢恭畢敬地跪著,古惜對於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感到十分不適應。既然她愛跪著,古惜就索性盤著腿一起坐到霖上,順帶還拉著蘇銘一起。
古惜強行抱著一隻狐狸到懷裏取暖,然後對著何夜白道:“別這麼拘束,我是個痛快人,不搞跪拜賜福這套虛的。有什麼事就你,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我都幫你解決。”
言罷何夜白將她手裏的木匣子用雙手遞給古惜,古惜接過後打開一看,裏頭赫然躺著一封信和剛剛的兩枚銅鈴,其中一枚已經碎得不成樣子,而那信上還赫然寫著“休書”二字。
“這是......”古惜蓋上木匣,若有所思地看著何夜白,“我知道了。”
何夜白其一所求,就是希望古惜能將這封休書帶給破風,從此與他,恩斷義絕。
何夜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連一點點的傷心、絕望都沒櫻隻是一如既往地慘白,仿若是徹底心死的幽魂一般,一觸即散。
“你......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他的嗎?我是破風。”
聽到“破風”二字,何夜白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很快又熄滅了下去,她淡淡道:“我什麼都還未,上神都已經猜到了。”
古惜輕輕地“嗯”了一聲。
何夜白道:“若可以的話,我希望上神替我捎帶一句話。”她頓了頓,“死生契闊,往後無我。”